翼大領主親自任命,任誰也不能越過大領主擅自做主,剛剛那人卻是一句話捋了他的職?
不僅如此,還讓他到刑宮報到!
刑宮,顧名思義就是雲島上掌管刑罰的地方,除了淨島外,這三島的刑罰都歸刑宮管轄,他是讓自己去領罰嗎?
憑什麼!
範輊心裡憤憤,眸中幾欲噴火,突然,他想到了那人那一身裝扮,金銀交織的紋路匯聚成的圖案,那是一隻鳥狀的獸,背生四翼,尾部則如魚狀,有層疊的線路,看起來像魚鱗,其他的因在夜裡又那底色是暗紫,他看得不甚清楚,但憑著這一些他也隱約猜出了一種生物,那是冰冥島供奉的一種海獸——青溟神獸!
可能夠在衣裳上繡上神獸的,也就只有淨島中那一位,五百年前他被賜為雪島使者時,曾遠遠拜過那位一次,隱約記得,他便是一身尊貴的暗紫長袍,看不清面貌,只記得那一身迫人的氣息他迄今也無法忘懷。
今晚那人也是著的一身暗紫衣袍,還以金銀絲線繡上青溟神獸的標記,難道——
範輊雙腿一軟,栽在了地上,眼睛直愣愣盯著那處,低聲喃喃,“竟然是他!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
想起那異常尊貴的人竟然抱著那女子,他抖得更厲害了,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往上鑽。
範輊忍不住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不管那人與那火鳳凌什麼關係,自己對那女子做的事那就是在向那位挑釁,他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麼!
早知如此,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對她下手的。
範輊一想到今日自己所作所為,一時間悔得腸子都青了,對接下來在刑宮要接受什麼樣的處罰心裡滿是彷徨。
鳳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腦袋傳來一陣鈍鈍的疼痛,她茫然地睜開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望著周邊清幽翠宇和耳旁傳來的潺潺水聲,她一度以為自己再度重生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雪白的細紗長裙,衣料說不出的輕柔,她猛地坐了起來,身子一軟頹然倒下,她忍不住一拍自己的腦袋:“不會吧,難道我靈魂出竅到別人身上了?”
“別拍了,本來就不怎麼聰明,再拍就成傻子了。”一道淡淡的卻又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了來,鳳凌抬頭,猛然睜大了眼,絕美的臉上流露出驚喜之色。
“雲瀲!”
雪衣輕逸如風,烏髮肆意流洩,頭頂一支簡潔的碧玉簪輕挽,簡簡單單的模樣亦是風華絕代無人能及,不是她所熟悉的雲瀲又能是誰!
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奈何全身都沒了力氣,待一側頭,才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冒著水霧的玉臺上,隨著她的清醒,一絲氣流漸漸入體,她倒是恢復了些許力氣。
“別動,漣池正在修復你損耗過多的玄氣和念力。”雲瀲並未靠近玉臺,而是隔著輕渺的水霧看著她,眉眼間沒有初見故人的驚喜之色,雙眼淡如古井,波瀾不起,讓鳳凌總覺得他明明是雲瀲,看著卻又覺得有些陌生。
“雲瀲,我終於找到你了!”尋到他的喜悅讓她忽略了這一絲怪異,燦爛的笑容從心底迸發出來,蒼白的臉色染上了一絲暈紅,看起來分外嬌嫩美麗,雲瀲微微一怔,背過身去。
“你好好歇著吧。”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這一方池臺。
“雲瀲!雲瀲!”鳳凌忍不住喊道,方才雲瀲眸中的淡漠她並未忽略,只是不及細想,待他這般離開,她才驚慌起來,他怎麼突然就不理她了?
噗通一聲,她稍稍用力過頭,摔下了玉臺,落入霧氣氤氳的池中,池中的寒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此刻的她忽然意識到,她不僅玄氣和念力受損,連帝玄火脈暫時也使不出來了……
雲闕宮中,雲瀲望著面前攤開的冊子有些出神,冊子上記錄的正是鳳凌的資料,原想著讓她歷練一番,待她晉入帝皇玄境再招她入雲島著重培養,只是他竟不知雪島的範雪使品行如此低劣,差點害了她,也幸虧關鍵時刻她動用了碧空簪才讓他感應到了危險,及時出手。
宮外傳來侍者的傳報聲:“總護法求見大領主。”
雲瀲眸中微動:“宣。”
不多時,一名身材高大健碩的中年男子大步走進雲闕宮,右手握於胸前,行了禮:“言鐸參見大領主。”
“免禮!言總護法,那件事可有訊息?”
“目前為止,青龍大陸和雪虎大陸坤陵鏡、隕魔劍的主人都已經尋到,實力也相當不俗,相信再過幾年定不遜色於他們的先祖。”言鐸言語中帶著些許欣喜,雲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