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點頭。
“如此甚好,安錦瀾在朱雀大陸的情況如何?”
言鐸面上含笑:“小安的能力您還不清楚麼,自然是不會有錯的。”
雲瀲嘴角揚起一抹細弧:“看來那個叫夕陽的女子便是朱雀令之主了,他眼光不錯。”
言鐸哈哈大笑:“小安那一出也算是陰錯陽差尋著了真正的朱雀令主,若不是當年他被人暗算,跟那夕陽姑娘有了那麼一出,還就此賴上人家,害得那姑娘七逃八躲的,最後竟讓他發現她是朱雀門的人,還被朱雀令認可了,他又怎能這麼快完成任務,不得不說,這夕陽姑娘真乃天賦異稟,不出十年她定能完全掌握朱雀令,甚至比當年的朱雀令主更加適合使用朱雀令。不過,還有一事進展得並不順利,便是那鳳羽千墜了,火家如今血脈凋零,根本尋不到擁有帝玄火脈者,偏偏五大神器中鳳羽千墜佔據十分重要的地位,而且萬年來其損耗也最為厲害,若非帝玄火脈擁有者怕是難以將其修復到當年的程度,這般看來,玄武大陸一行怕是沒什麼收穫了。”
“無需擔心,此人我已尋到,正是火家嫡脈。”
言鐸吃了一驚:“領主莫不是指的百年前透過神選進入冰冥島的火霓裳?此女的帝玄火脈雖覺醒,卻終究弱了些,天資亦是不錯,然而我總覺得缺些火候,她在火沙島修煉百年,實力卻一直停留在帝皇二玄之境,終究是不行啊,其他三大陸神器繼承者無一不是天賦卓絕之人,火霓裳還是差了些。”
雲瀲待他說完才道:“本座指的不是她,那人喚作火鳳凌,百年前吾天魂出竅親自去尋被慕宗旭偷走的《器典》,最終追到玄武大陸,將慕宗旭滅殺後,吾主魂也受到了衝擊,幸而當時無意中得了火家的鎖魂塔才免遭魂滅之災,數年前吾遇上了火家後人,彼時她正好覺醒帝玄火脈,也無意中將吾之魂從塔中釋放出來,吾覺得其火脈之力比火霓裳更甚,為極品帝玄火脈,便偶爾指點一番。只是此女年歲尚幼,吾只怕來不及啊。”
說到最後,他眸中湧起一抹憂色。
言鐸聞言不免大吃一驚:“能遇上領主大人,卻是此女的大造化,只不知她如今……”
“她此刻就在瓊池殿。”
言鐸:“……”
領主大人啊,你這樣明顯的假公濟私真的好嗎?
淨島這地方並不算太大,但集天地之靈,更兼有許多陣法,除了他和另外四大護法,其他人可輕易進不得這裡,而且,他們回稟完亦是不得停留在此地,領主大人真偏心啊!
言鐸心中暗自腹誹。
不過他也明白,領主大人既然說此女尚幼,實力怕是不行,他這般行事想也是為了提升此女的實力好趕上其他三人的進度。
只是後來他打聽到鳳凌的年紀後,也不免無語了,才十六歲的姑娘,領主大人您確定就選定她了嗎,她能擔起修復鳳羽千墜並且熟練地使用它的大任嗎?
言鐸內心表示很懷疑,只是領主大人決定的事一向都是誰也無法反駁的。
就在言鐸準備告辭時,整個雲闕宮陡然晃了幾晃,雲瀲雙手往桌面上一按,桌上那一疊即將滑落的冊子又穩穩地立在案頭。
直到地面停止搖晃,言鐸才看向雲瀲:“領主,那魔獸實在厲害,那處封印怕也困不了它多久了,看來五大神器也該抓緊時間讓其歸為了,咱們…還有多少時間?”
雲瀲雙目幽深,聲音低沉而緩慢,含著一絲沉重:“十年。”
言鐸的心一沉,十年,對普通人來說,十年時間或許挺長,但對於他們來說,十年時間彈指間也就過去了,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相比於言鐸,雲瀲思慮更深,以她現在的實力而言,十年要達到那個境地,實在太難太難了。
不知不覺走到瓊池殿,目光不覺往裡頭看去時,卻猛然發覺瓊池玉臺上早已不見伊人芳蹤,雲瀲心頭一跳,記得他離開前,彷彿聽到落水聲。
眼神不覺往薄霧瀰漫的池面上睃了睃,那池子不算深,但寒氣逼人,她如今身體受損,可能承受得住?
雲瀲覺得,他是出於對五大神器之一的繼承者的關心才會如此在意,於是邁入殿中,輕聲喊道:“火鳳凌,你在哪?”
哈啾!哈啾!
瓊池殿一角傳來幾道打噴嚏的聲音,雲瀲尋聲望去,只見角落裡縮著一團身影,身上的衣衫還溼嗒嗒地貼著吶,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他不由移開目光,冷不防看到她臉上紅撲撲的一片。
糟糕!他都忘了,淨島上有他親自設定的頂級空間禁制,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