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種,而且這笛子要被日日吹奏十年以上,方能與人渾然一體,猶如天成,為了尋著笛子,秦玉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最後還是託了白詩詩,從宮裡頭一個老太監手中高價買來的,那老太監被買走笛子的時候,可是抱著桌子腿哭了好些時候,可無奈這笛子是當今的太子妃要,也不能不給。
忽而,山坡的另一邊傳來一陣嘈雜,冷長熙牽著秦玉暖直接奔過去,卻發現一夥黑甲士兵正用牛皮繩綁著一串野猴子過來,這些野猴子正唧唧歪歪地亂叫,還不會學人聲,看著就像山林間普通的猴子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冷長熙問著黑甲士兵的總將領拓跋無慾,拓跋無慾是皇后一族的遠親,也算是皇親國戚,當年也是透過各種選拔和比武才成功當選統領二十萬黑甲士兵的大將軍,而如今,對於這個空降而來的大齊將軍,拓跋無慾自然是各種不服氣,加上他身材高大,比冷長熙還要高出半個頭來,身材壯如鐵牛,一個胳膊比秦玉暖的大腿還要粗,說話更是不講客氣。
“冷將軍你不是厲害嗎?你自己猜唄。”拓跋無慾毫不客氣。
秦玉暖心頭微微一沉,果然,因為冷長熙在路線選擇上的急躁,已經讓軍中的人對他不服氣了。
冷長熙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冷武探聽了訊息後過來回報道:“將軍,是這群人趁勝追擊,跟著一些殘餘的野猴子找到了他們的老巢,將巢穴中的一些未成年的野猴子給活捉了回來,將軍準備如何處置?”
“自然是全殺了,”拓跋無慾的語氣不容置疑,“這些個怪物生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禍害其他人,將他們全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可如此莽撞。”秦玉暖奪聲道,緩緩講理道,“每一個物種的存在都有他存在的原因,這野猴子近年來數量急劇增長,我想必定是有人為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訓練繁殖這些野猴子,阻止我們走雲龍峽谷進入大齊,可一味地將這些野猴子屠殺殆盡,怕是於己於人都沒有好處。”
“喲,這位是誰?也是皇上突然任命的哪個大臣嗎?我還沒聽說過,我們西夏出了位女子大臣。”拓跋無慾本就看不起冷長熙,如今突然說話的秦玉暖還是個如此嬌小柔弱的女子,讓他更是不屑。
冷長熙拱手道:“這是本將內人,讓將軍見笑了,不過,內人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且看這漫山遍野的荊棘和砍伐過的痕跡,我們初初進入峽谷的時候,不是也看到過這些野猴子種樹的場景嗎?我想,若不是這些生靈在維護著峽谷的平衡,也許今日的雲龍峽谷未必有這樣好的風景,而且,這些野猴子還未成性,不懂迷惑人心,又何必……”
“來人,殺!”拓跋無慾卻是根本不聽冷長熙的廢話,直接對自己手下的人下了死令。
黑甲士兵動手迅速,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一片野猴子死在了黑甲士兵的刀戟之下,冷長熙只對冷武和冷霜使了個眼色,二人便是雙雙上前,一個用戟,一個用軟劍,硬生生攔下兩個要朝著野猴子的脖子砍下去的彎刀,鴛鴦亦是上前,一道軟鞭啪地一下將其中一人手中的長槍挑開。
“冷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拓跋無慾用了“您”而並非“你”,看似突然尊敬起來,其實是一種質問。
“我們如今已經可以安全透過峽谷,何必這這等無聊小事上耗費精力,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候,現在應該是全速前進才是。”
面對冷長熙的勸勉,拓跋無慾只是昂高了頭顱,單單地回了一句:“我樂意,怎麼大將軍,不過是皇上看你是大齊的落魄落水狗可憐你才給了你這麼個職務,什麼大齊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取,關於你的那些傳說,我一個都不信,還有,方才這冷夫人不也是說了嗎?這些怪物是被人故意訓練繁殖防止我們成功透過峽谷的,這不想讓我們過峽谷的還有誰,還不是你們大齊的那個盜國皇子,說到底,這還不是你們大齊人自己打大齊人,我們兄弟何必跟你們受苦,老子就是看這群怪物不爽,殺了便殺了,怎麼?你不服氣?那咱們過兩招?你贏了,老子以後就都聽你的。”
拓跋無慾說到這,更是驕傲地昂了昂頭,環視了四周,發現大家都在仔細聽他說話,更是底氣十足起來:“可若是老子贏了,這以後如何行軍,如何作戰都得聽老子的,等到老子帶著我二十萬兄弟打入你們大齊國都,你還得負責招降守城將士,替老子大開城門,迎老子進城,你說好不好?”
這無疑是是喪權辱國的條件,縱然西夏和大齊的關係再好,也沒有大開城門這個說法,冷長熙側身對著拓跋無慾:“好是好,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