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問題?”
“問題未必出在他們身上”秦玉暖隔著半開的窗欞看著對面正屋裡的長公主,此時的長公主正由星兒伺候著解散發髻準備午睡,最近因為生養得好了,長公主早以不是之前在野人谷的野女人模樣。
如今的長公主,粉面櫻唇,頰邊帶出兩朵晚霞似的緋紅,面板也變得白皙細嫩起來,加上之前便有著極好的底子,忽略歲月在長公主身上留下的些許痕跡,她依舊有著曾經大齊第一美人的風采。
“我們不能等到兩日後的宴席再讓長公主和皇上相見,到那時候一切難料。”
冷長熙點點頭,若是星兒發現長公主的忘憂散已經失去的作用,必定會提醒景元初提前下手。
“陸無衣臨走時給了我留了幾顆解藥,我想,我們也該快些行動了。”陸無衣是景元初從路上“撿來”的人,必定是景元初回道皇子府的,只是不知道下場會如何,對於陸無衣這樣將情誼看得無比淡薄的人,秦玉暖已經不想多去關心,也許陸無衣曾經也真正關心過一個人,那便是他自認的師父蘇成海,可最終,他秉承著報仇的目的還是在司馬銳身邊享樂作福,報仇二字,早早地拋諸於腦後。
冷長熙也深覺得此時拖沓不得,可秦玉暖和冷長熙只有兩人,充其量加上阿察等四人,寸步難行,要行動,必定要有幫手,此時,冷長熙想到了一個人。
深夜,西涼城陷入一種寧靜而祥和的黑暗,家家戶戶都已經安歇,除了風月場的那些恩客娼妓還在風流。
城中一處規模龐大的院子中,只有一處別緻的女兒家閨房還點著星星燈火,燭火之下,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正在側頭抄寫經書,看得出她有些睏乏了,眼皮子已經不足以支撐她繼續苦讀,她用手肘艱難地撐著沉重的頭顱,眼前的字跡都開始模糊。
丫鬟進來了一次,給這認真抄寫經書的小姐斟了杯濃茶,小心翼翼地勸了一句:“郡主,總是大半夜的喝濃茶,怕是會傷身,老夫人若是知道郡主是這樣辛苦勞累替她抄寫經書,也會心疼的。”
“我知道了,你若是累了,就先下去吧。”這位被稱作郡主的人才是將這丫鬟打發了,便是伸展了一個懶腰,慢慢邁著步子到窗前,外頭正是月明星稀,月色撩人的時候,可這郡主卻默默地將窗戶關上,悠悠轉身,貌似無意地一句:“既然冷將軍已經來了,為何不現身呢?”
〖房〗中沒有響動,可眼前卻凌然落下一人。
冷長熙身著黑色夜行衣,臉上依舊帶著那銀色面具,自從他離開大齊之後,這銀色面具便沒離開過他身,不過好在大家都知道原本的冷長熙就喜歡戴面具,也沒有多想。
冷長熙拱手,客氣道:“半夜闖入郡主閨房,有失禮數,還請郡主見諒。”
“冷將軍半夜貿然前來,必有要事,不妨直說。”沐清雨開門見山。因為深夜抄寫經書,她依舊是白日的那一襲白衣,常服相見,並無不妥,不過難得的是,一向遵紀守規矩的沐清雨居然坦然接受了冷長熙的出現。
“在下想求郡主一件事。”
沐清雨笑笑,示意冷長熙繼續說下去。
“在下知道郡主身世顯赫,地位高貴,身上還有皇上御賜的可以隨意出入宮中的腰牌,還請郡主能行個方便,明日探望皇上的時候,捎帶一個人一起進去。”
“我知道”沐清雨微微昂起頭“是你的母親長公主,對吧。”
冷長熙拱手:“郡主果然神機妙算。”
“呵”沐清雨搖搖頭“並非是我神機妙算,而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把所有的希望都託付在景元初身上,在百姓面前,他是忠厚善良的皇子,在朝臣面前,他是前途無量的功臣,在皇上面前,他是最爭氣的兒子,若不是西夏對於儲君的位置有著嚴格的規定,嫡長子才是最大的,若不然,只怕皇上早就巴巴地將太子之位傳給了景元初了。”
沐清雨看了冷長熙一眼,繼續道:“可是,只有我們這些私下真正和景元初交過手的人,才知道他是多麼的噁心,多麼的下流,多麼的……”
沐清雨越說情緒越激動,她口中不自覺地吐出無數咒罵景元初的詞語,這個現象讓冷長熙格外留心,冷長熙微微眯眼,他用秦玉暖教他的法子仔細觀察著沐清雨臉上每一絲表情。
“對不起,我失言了。”
“沒關係。”冷長熙毫不在意地一笑,此時的他已經可以斷定,景元初和沐清雨絕對有瓜葛,而且還是情感上的,這對他來說是個有利的訊息。
“你的人,我會替你帶到的。”沐清雨看著冷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