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入宮,景元初也從馬車上下來步行,身邊跟著的孟公公朝景元初請示了一句:“殿下,那姓丁的……”
景元初垂著頭,一直將手籠在狐狸皮做的手籠裡,只是微微抬頭,露出脖子,示意了一下,說了一個字——“殺”。
孟公公垂首:“奴才一定儘快解決。”
與此同時,景仁宮外頭,主管太監已經替沐清雨進去通報,此時正是奉著皇上的旨意匆匆走下臺階,對著沐清雨客氣地行了一禮,低頭道:“郡主,皇上剛好醒了,請您進去。”
“知道了。”沐清雨扭轉過身,對身後的丫鬟們吩咐道“讓素兒一個人陪我進去就行了,你們且都在這等著。”
沐清雨發話,誰敢不從,丫鬟們老老實實地遵了命,沐清雨對著其中一個看著年紀有些大的丫鬟揚了揚頭:“跟我走吧。”
景仁宮裡,似乎都瀰漫著一種濃重的中藥味道,混合著皇室特有的龍誕香,隔著重重帷幔,只隱約看到裡頭躺在床榻上的一個男人正在由三個太監服侍喝藥,皇上身邊大多是太監,幾乎沒有宮女,只有縫補女工這些才偶爾用到幾個,世人們都說,那是因為當今皇上對已逝的皇后情深意重,不願意在皇后去世後與其他女子有更多的接觸,殊不知,其實景東華一直,都是為了另一個人。
“皇上,沐郡主來了。”總管太監小心稟報。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帷幔裡,一聲略顯虛弱和蒼老的聲音緩緩飄出,光是這輕飄飄的一句就足以讓人擔心這裡頭的人的身體狀況。
“皇帝舅舅。”沐清雨撩起層層帷幔,這才看到斜著身子躺在龍榻上的景東華,此時的景東華有些消瘦,縱然有御膳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