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當這位十三孃的入幕之賓,非但男子如此,許多貴女也將這位十三娘捧為座上賓呢,哎呀,你可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賈蘭君輕哼一聲,“就當我不解風情好了。”
“就算你有了神仙姐姐,也不妨礙你此時歡愛一番啊,難道你還要為你的神仙姐姐守節?”
“這不關你們的事兒!”他板著臉,有些不近人情。
然而,即便他如此桀驁,不給這些人面子,這些人也都腆著笑臉,上趕著巴結他,因為在這一群人中就數他的身份地位最高,前途最為不可限量,其他人都不過是想要抱他的大腿而已。
賈蘭君又要走,可是眾人還是不肯放他,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側身半拔出腰間的寶劍。
“噌”的一聲,寒光如秋水照上眾人的眉眼。
眾人唬了了一大跳,連忙退後幾步。
“賈蘭君,你這是要做什麼!”
賈蘭君按劍環顧四周,目若寒星,“應該說你們想要做什麼吧?說!你們堵在這裡不讓我走,究竟有什麼陰謀。”
“你先把劍放下!”
“有話好好說……”
“哪裡有什麼陰謀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卻讓賈蘭君的眉頭越皺越緊,劍身也越拔越長。
“一郎,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又是為首的郎君,用袖子半遮著臉,聲淚俱下道:“實在是那無鹽男太過囂張,我們看不過去與他比試一二,誰料竟場場都輸!實在氣不過,便想要拉攏你與他比試一番,料想你才華出眾,年少成名,定然能夠好好打壓他的囂張氣焰。”
這無鹽男說的自然是郭淮。
隨即,眾人也談起了郭淮的囂張事例,還每每都往賈蘭君身上引,想要激起賈蘭君同仇敵愾。
賈蘭君“滄”的一聲將整把劍都拔了出來,原本還在勸說的人,突然“呼啦”一下散了個乾淨。
“你們以為我是傻子嗎?”賈蘭君歪著頭,冷笑一聲,“郭淮是誰?我又是誰?我雖然被人捧得很高可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可是……可是……”那人眸子一轉,“郭淮說你牙齒掉了一大塊,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兔子一樣。”
賈蘭君一抽劍,劍尖兒直指那人的鼻子,那人嚇得臉色發白,眼角不斷抽搐,冷汗不住的流。
“郭淮恃才傲物,偏愛嘲諷,可他絕不拿別人身體的殘缺開玩笑,因為這天下,他怕是最受盡這般苦楚的人了!”
他的話音剛落,門口卻傳來了“啪啪啪”的拍手聲。
“本來以為又是什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卻沒想到竟然是個我的知己。”
郭淮站在門口,仰頭大笑,臉上的紅色印記越發明顯可怖了。
那些人在郭淮不在的時候,敢各種抹黑他,但是當郭淮站在眼前的時候,他們卻像是啞了火的炮仗一樣,一個個往後縮,恨不得郭淮沒有看到自己一般。
他們實在是怕了郭淮那毒舌了。
賈蘭君本就與郭淮沒有什麼交集,對郭淮的性格也很不喜歡,所以,即便郭淮已經顯出少見的友好一面,他也只是淡淡的。
郭淮除了對太女李神愛,還沒有貼過別人的冷屁股,自然也就不再搭理他。
他雙手抱胸,微揚下巴,嘲笑道:“幾個手下敗將不是說要找幫手嗎?幫手呢?”
“明明是個大男人卻總是拉幫結夥找人幫忙,真真連小娘子都不如。”
“郭淮!你也別張狂!我們到底是比你這個永遠也進不了朝堂的人強!”
郭淮噴出一聲鼻息,“你也只能拿這個來說事兒了,不過,以你的身家恐怕連皇宮也進不去吧?”
的確,郭淮雖然沒有功名在身,卻是常常被聖上請進宮裡作詩作畫的。
眾人與他爭辯,可那郭淮雖然樣貌無鹽,卻舌燦蓮花,有毒的很,直將他們一個個說的面紅耳赤,敗下陣來。
有個被郭淮怒斥成“爛泥巴”的郎君憤憤不平,“你還不是仗著太女殿下的寵愛,如此愛慕好色的殿下對你如此,不過就是起了玩心而已!”
剛剛無論怎麼被他們指責咒罵都氣定神閒的郭淮臉色驟變,那張臉更宛如修羅夜叉,他猛地上前一步,像是要揍人一般瞪圓了眼睛,怒道:“你說什麼!”
“爛泥巴”生生打了個哆嗦,嘴巴也不聽使喚起來,哆哆嗦嗦地“我我我”個不停。
“郭兄,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