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學子們放在眼裡了,”賈蘭君沉著臉擋在了“爛泥巴”的面前,“你如此做派倒不如遠遠離了太女,否則,定然會給她招來禍事的。”
郭淮恨得啐死這小白臉,剛剛他還作壁上觀,一聽到太女就衝了過來,要說他對李神愛沒有什麼想法,郭淮是打死都不信。
郭淮眉眼上挑,一副很是囂張的樣子看著賈蘭君,好像在說“你能耐我何?”
賈蘭君心裡也暗恨上了郭淮,冷聲冷氣道:“郭兄還真是癩□□想吃天鵝肉啊。”
郭淮微笑,“你倒是想吃,可那天鵝瞧得上你嗎?”
賈蘭君一想起太女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忍不住紅了耳垂。
——殿下未必對自己沒有意思,只是這樣隱秘的小欣喜、小曖昧,他卻並不想讓旁人知道,尤其是對虎視眈眈的郭淮。
賈蘭君並不想用樣貌缺陷去打擊郭淮,便道:“郭兄這般倒像是殿下已然成了你的囊中之物一般,怕會惹殿下不喜吧?”
如果說天不怕地不怕的郭淮最怕的是什麼,那定然是怕李神愛不喜歡自己,怕自己給李神愛帶來麻煩,所以賈蘭君所言句句敲在了他的心口。
“哈哈,就是啊,偏偏你這人以為自己是自比信安郡王的大美男了,還以為太女會寵愛你,哈哈,不是我說,就你長了這樣一張人嫌鬼厭的臉,就算是真爬上了殿下的床,殿下半夜醒來也會嚇得將你一腳踹下地去!”
郭淮的神色更加可怖了,臉色白的地方青黑,紅的地方愈紅,幾乎能將小孩子嚇哭了。
那些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以怒懟郭淮的機會,哪裡肯輕易放過,因為在場的都是男人,所以便又拿郭淮那裡開起了玩笑,玩笑越來越過火,連賈蘭君也不自禁地皺眉,拉開與這些人的距離。
郭淮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面對著眾人的指責,兩手緊握,手背青筋凸出,甚至連身子都在微微發顫。
“哎喲,我差點忘了一件事。”那人故意捂住了嘴,擠眉弄眼道:“太女殿下根本就不會讓你侍寢啊,還有郭淮你呀……”
他的小眼睛上上下下掃視著郭淮,不懷好意道:“……恐怕至今還沒有體會過女人的滋味吧!”
“切,也不知道太女殿下究竟看上了你哪一點?怕是你硬貼上去,太女無可奈何才接受的吧?”
“哎喲,我們的大才子郭淮就是一條硬扒著太女不放的癩皮狗喲!”
“你不是很傲嗎?怎麼就如此賤呢?長得其貌不揚偏偏還竟想要太女殿下的青睞。”
“咦?這麼想來是不是你給太女下了什麼魘,才讓她對你稍微好了些啊?”
“夠了!”賈蘭君吐出一句。
只聽“啪”的一聲,一把泥金繪牡丹的摺扇在郭淮的面前開啟,完全遮住了他的難看落寞又痛苦的神色。
“本宮為什麼會選擇他作為本宮的入幕之賓,就不勞諸位費心了。”
季凌霄錦衣華服,宛若天神一般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降臨在他的面前,骨氣奇高的郭淮面對此情此景也忍不住鼻子一酸,低下頭來。
季凌霄伸手一攬,環住了他的肩膀,笑容溫婉,眼神滿是深情,“他的好,你們這些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自然不懂。”
那些郎君有些不服。
季凌霄側頭一笑,枕在郭淮的肩膀上,笑吟吟道:“難道本宮說的不對嗎?你們又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對本宮門下的賓客無禮,莫非要本宮去陛下那裡參你們一本嗎?”
“就說你們家教不嚴,門風敗壞好了。”
原本還滿不在意的男人們一個個如遭雷擊,臉色蒼白若紙。
在大周朝,一個家族要成為小世家至少需要三代的努力,而門風是最重要的標準,門風敗壞的家族那可會導致家族裡的姑娘嫁不出去,家族裡的男丁娶不到媳婦。
若是聖上金口玉言說一個家族“家教不嚴,門風敗壞”那可會斷了這個家族永生永世的上升渠道,他們便會是這個家族一輩子的罪人了。
可誰又能想到,這不是娼門嗎?太女殿下又怎麼會在這裡?
哎?
這些人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該……該不會盡閱男色的太女開始對女的下手了吧?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什麼反應,季凌霄卻像是會讀心術一般,笑著道:“你們在想些什麼?”
她用扇尖兒滑過鬢角,慢悠悠地威脅道:“如果敢亂說話的話……呵,後果,你們不會想知道的。”
明明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