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說完,眼神和五官看著是極靜,骨子裡卻透出沉沉的壓抑,沒人知道他揹負的沉重。
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他有點孤單,有點疲憊。心累的更想見到那個溫柔的氣質,總能讓他脫下盔甲,愉悅清爽的女人。
金婉柔卻驚愕的瞪著他,眼角劈啦啪啦滾出淚珠兒:“啊,斐哥哥,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你——變了嗎?可是我沒變——我沒變——我還沒變啊——我是——愛你的——你為什麼不再是你?你為什麼要改變?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好我會改我究竟哪裡不好?斐哥哥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如那個女人,一個替身,一個二婚的爛幣,一個和林可思訂婚還來勾引我未婚夫的婊砸——”
“婉柔你閉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猶如天上忽然掉落的隕石,深深砸中殷斐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他的眸光冷的像冰箭,睥睨著金婉柔。手指的煙在輕顫。
這不是他印象中的小表妹,這麼惡毒刻薄的尖利的潑婦罵街的話——
她已經迷失了,被強烈的佔有慾,被從小到大的養尊處優從來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只有得到不能失去。
或許這就是她和胭脂的區別,那個女人不論受了多少悲苦仇怨,都隱忍著,善良著,默默的舔舐傷口再重新出發。
堅強的像風雨中怒放的大麗花一樣。堅強的讓人替她擔心,心疼。她習慣了失去習慣了努力尋找。哪怕尋而無果。而婉柔還不習慣失去。
可是,婉柔的改變,又是誰造成的,是自己。
☆、132 為了摟腰的問題開撕
可是,婉柔的改變,又是誰造成的?
她還沒習慣失去,而自己就要放手嚇到她了。
殷斐自然知道感情裡沒有同情這一詞兒,但是她孩子認死理兒,畢竟以死相逼。
他就是再無情再理智,也不能眼看著自己的表妹因自己而死。
此刻,他驀地明白自己對婉柔就是親情,也許一直以來就是親情,而年少的自己懵懂混淆。
金婉柔肆意發洩的歇斯底里被殷斐的斷喝嚇的戛然而止。
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說的什麼,猛然捂嘴。
心裡就像一座見不得人的墳墓被刨開見光。那裡有她楚楚可憐。溫柔可人兒的表面後一直要隱藏的乖張跋扈刻薄怨恨。
怎麼辦,她被殷斐拉大的距離感弄迷失了,然後大腦一熱說出了不是她一直想維護的形象該說的話。
此時最好示弱,金婉柔抽抽搭搭不再說話,咬著手指無聲的,抽泣。
?王姨在前面開車幾乎要開不下去了,耳朵遮蔽著後面車廂發生的激烈。
她來照顧小姐的時間不長,但是現在慢慢捋明白了,他們之間怎麼回事。
越知道越不敢亂參和,眼神都不敢往後瞧。這是一趟渾水啊。
一時,冷場,暗流洶湧,車內危機四伏般的。
殷斐又點了一根菸,不開腔,指間燃著,神色疏離的泛出冷峻、靜靜看著窗外,快到四合院。今天要不是因為紅燈多,早就到了。
但就在這平靜後面,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讓人感覺這平靜卻隱藏深深的漩渦。
?胭脂到底招架不住林可思的熱情主動積極張羅,被他安排在一家中型的酒店開了一個套間先住下。
十一月份的溫哥華氣候比江南稍冷,白天要穿厚呢子大衣或者薄的羽絨服。
一早,房間的門就被敲響。
胭脂躺在被窩懶得動。
穿著睡衣最貼身的看時可用發現,肚子已經微微凸出一圈兒。
凸出的面板微微泛著粉色,充滿彈性。
胭脂用手輕輕彈一彈,心裡便充盈著水一般的溫柔。
懷孕後的胭脂沒有像其他孕婦那樣的長斑,膚黃,相反的,她的面板竟還更加豐潤了紛嫩起來。
她最近十分嗜睡,即使補過了時差覺,還是睡不醒。沒人告訴她這是個什麼情況,她糾結了一天上網一查是因為懷孕的緣故。
原來是寶寶要她睡覺,她也就忌掉了晨跑的活動,安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懶惰。
翻個身繼續睡,敲門聲等了一會兒,繼續敲擊。
“太后,起來吃早點。”是林可思。
才八點,不,她要睡到十點。是寶寶困不是她困。矇頭繼續閉眼。
“早點涼了不好吃。”林可思孜孜不倦的敲。
胭脂終於被敲出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