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命運給的答案,命運的盤轉到這裡讓林可思滑出了她的世界,也讓林可思再也夠不到她的手。
就像,命運也暗暗的安排殷斐滑出了胭脂的視線。
胭脂已經相信命運了。相信命運不是宿命,是相信無數的偶然造就的必然。
林可思,你何必這樣累呢,你的愛,你的心意,你的忍耐,你的犧牲,其實,我接受不起。
我已經學會了放下,你也慢慢學吧。
十一個小時,飛機有點顛,胭脂幾次跑到廁所嘔吐,有時候乾脆就呆在廁所很久,出來的時候,看見林可思抱著一瓶礦泉水等在門口。
一瞬間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尤其,在一個女人平生第一次懷孕,最不知所措,最需要照顧的時候。
候在女廁門口那道頎長清雅的男人身影不是很高,菸灰色的英倫格子毛衫,藏藍色休閒長褲,黑色皮鞋,一身的溫文爾雅,即使站在人群裡也是醒目的。
此刻卻在來往乘客異樣的眼光裡,在女廁門口等她。
讓胭脂還是眼圈紅了:“林可思,你幹嘛呀,誰讓你等在這的,你,不用這樣對我的。”
她接過他手裡的水瓶,漱口。吐掉。
他拿面巾紙給她擦嘴角。
機身輕微的顫抖,林可思攙著她站穩:”我在慢慢學著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你不給我機會嗎?“
”我——“胭脂剛抬頭接觸到林可思深情款款的眼眸瞬間又垂下頭:”唉,林可思,你該學著放手的。我不配你。“
“配不配,只有我知道。”林可思抬手擎起胭脂的下頜:“太后如果有點感動,可以賞我一個吻。”
“去!”胭脂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掉他的手,臉卻紅了。這孩子真敢說話。
十一個小時,飛機終於到了溫哥華。
機場的空氣似乎都是異域的。清新,有點甜味兒。
林可思自然的上前扶著胭脂下梯子,他另一隻手提著商務行李箱。
“林可思,你到加拿大來做什麼?“千萬別說來陪我,胭脂想。
“開拓市場。”
額,真的得找一個理由甩開他,胭脂苦苦思索著。
忽然一箇中年的華裔急急走過來,拎起林可思的商務行禮箱:“小思,酒店已經安排好了,叫你住家裡你也不住,你嫂子還問呢。”
男人掃了胭脂一眼,神情奇怪的點頭致意。
林可思拍著那男人的肩膀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嘻嘻笑:“胭脂,這是我堂兄,B大才子,早年留學加拿大之後留在這裡的定居的。堂兄,這就是我未婚妻,胭脂。”
“哦,您好,堂兄。”胭脂尷尬的也和這人點頭,心說早知道你家人在這定居我就不來這裡了。
畫風瞬間被林可思掌控,好像自己不是自己來的是和他一起來的,自己本是來躲清靜來了,這下好,更像是和林可思一起來國外備孕的。
“喔,不錯,不錯。前陣子聽叔叔提起過。不在這聊了,車子在那邊呢,快,到家吃飯吧,我出來時你嫂子都在做飯了。”
堂兄的眼神再次熱情的掃過胭脂,對他倆招呼。
胭脂眼瞅著林可思堂兄的眼神把他倆當成小兩口了,心裡甭提多難受了。林可思,你的陰謀詭計。
她不喜歡欠人情,可是現在,卻整的好像要欠林可思點什麼似的。
林可思,你究竟在玩啥嘛呀。我可以不給你面子嗎!
胭脂避開他們的的眼神兒,抿著櫻唇嚴肅的不說話,心裡十分想說明情況別讓這味堂兄誤會了,但是又不忍心弗了林可思的臉面,人家把家裡的親戚都找來了。
不走,在這陪著他演戲?又真不舒服,真不是那麼回事。
反正面對林可思堂兄的熱情,還有隨即林可思的搭肩,胭脂一時接受無能了。
B市。
王府井一家甜品店裡,金婉柔眼前擺著好幾樣這家的特色甜品,一樣嘗一口,又無聊的扔下叉子,靠在輪椅背上,鎖著黛眉發呆。
她天天都是悶悶不樂的,不知道愁啥,也許是愁殷少陪她的時間太少了?男人忙事業,哪有那麼多時間陪女人呢。
王姨雖然說看著小姐不開心都習慣了,但還是有點心疼。這姑娘雖然脾氣大了點,對自己還是挺好的。殷少的工資給的也高,這份工作是機不可失啊。
此刻王姨見金婉柔每樣吃幾口就嫌棄,又要發脾氣的前奏,溫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