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一點點加深。那麼熱,那麼綿長……
伴隨著火熱唇吻的是他瞬間覆下的身軀。
一絲絲扣緊她的身體。
胭脂雙臂終於支撐不住他的侵襲,仰躺在引擎蓋上,雙腳開始亂踢亂踹,倏忽,膝蓋碰上他的堅硬。。。。。。
惹得他一聲悶哼:“想讓我上了你?嗯?”
他陰鷙的聲音,俊朗滾燙的面頰順著她的脖頸往下。。。。。。
“不——”胭脂的身體僵直,不敢再輕舉妄動,在他的撥弄裡,咬牙ying侹著不讓自己反應。
多麼艱鉅的考驗,胭脂主觀的抗拒,身體卻很實誠的按著本能的渴望和反應在他手指流出的火般暖流裡不斷打顫,抖動。
渾身溼熱一片。
她唇瓣咬破,恨自己也是一隻動物。恨自己也不過是隻動物。????
熱淚撲簌簌滾下:“殷斐,我不願意!你不能勉強我!你不能這樣——”?帶著哭音兒,帶著幾分祈求。
殷斐的大手卻忽地又伸進她的腰下,擎起她的身子
?胭脂感受到他掌心的汗溼,他也悸動的微微顫抖。
男人的身軀愣愣的停頓半秒,深深的呼吸。雖是初春,渾身都已經汗溼,白襯衫有著水色緊巴巴貼在胸肌上。
硬朗的面部線條此刻那麼柔緩,他閉著眼,看得出剋制著狂猛的氣息漸漸冷靜。
“起來吧,車蓋上涼。”他磁性的低啞聲音說。
聲調已經趨於平穩,好像剛才的火熱激情只是一場戲。
胭脂迅速的從引擎蓋上下來,整理好衣服。面色潮紅,胸脯還在因為剛才的抖動而起伏。
沒想到殷斐竟然放過了她,沒想到這次他沒有來強的。
她怎麼才能脫身?清醒過來的大腦急劇轉著。
殷斐的俊眸半眯,好看的雙眼皮疊起深痕,依舊看著胭脂,一眨不眨。
他不說話的時候更是讓人壓抑。
那種強勢的霸道的充滿氣場的男人的威壓,而恰恰你還知道自己弄不過他。
對著胭脂,點燃一根菸。吸一口,吐出菸圈兒,白白的煙霧晃得胭脂眼暈。
好聞的菸草氣息,還有他沒消散的荷爾蒙的味道,都叫胭脂有點提心吊膽,只要他沒走,周身的他剛才加諸與她的激烈觸感,彷彿還會捲土重來似的。
男人夾著香菸的手忽然放在胭脂身側的車蓋上,將她重又圈在懷裡,鼻息對上她的鼻息,臉的線條卻不陰不陽,似笑非笑。
猛吸一口煙,撥出的煙霧,撲在胭脂的鼻尖:“今天我要帶你的兒子,去做——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四個字,他說的那麼重,一字一頓。
“不行!”胭脂瞬間張口就來,不自禁的張大眼睛,急劇的抖動睫毛。
緊張,惶恐已經全然寫在她的臉上。
“為什麼?”殷斐夾著煙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用力,捏得胭脂皺眉生氣的扭臉卻扭不過去。
男人的臉上染上寒霜,和剛才的火熱簡直判若兩人,
看不出他眼底的表情,但那臉上線條的生硬,薄唇已經抿成一道弓形。
這是他發狠的前奏,胭脂最害怕他這樣時的表情。
現在胭脂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怕他的,因為愛而怕,因為弄不過而怕,所以,她只有躲!
“沒有為什麼。”胭脂搖頭,下頜被他鉗制的快掉下來。
她也不再掙扎,他開始懷疑了,他們本來已經是兩條平行線,但是現在他要來攪局兒了。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又要因為他而脫離軌道。
親子鑑定?不,不行!
逆來順受的垂著眼眸,腦海裡除了在琢磨怎麼離開此時的處境,什麼都不能思考,都無力思考。
本來她一看見他就是大腦缺氧意識短路的時候。
殷斐的心卻在胭脂的消極對抗中,猶如冰封,生生的疼痛起來,她的糾結她的沉默給了他最害怕最擔心最徹骨的打擊。
在他那天見到那個和他搶車模的男孩兒後,直覺告訴他,那個孩子很可能,很可能是——他的!
這個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偷走了他的心,他的骨肉,卻在兩年前欺騙了他?
和林可思演了一場雙簧?
他的兒子不認識自己,卻——管另一個男人叫——爸比——
她就那麼恨他?那麼躲他?那麼的此生此世和他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