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
王姨瞬間蒙楞,張嘴說了一半的話憋著,半天說不出話。
小姐不在床上,不在她剛才扶著她坐下的地方,她在幹嘛?
她在牆上!!!
小姐貼在了牆上當畫——
王姨思路有點跟不上,小姐的腿不是——怎麼能貼到牆上?
“小姐,你的腿好——”王姨一瞬間有點替主人驚喜。
“滾出去!”
金婉柔正閉著眼被王姨忽然的進來打斷,一時也矇住,片刻,回過神兒來及時喝住王姨下面將要噴出的話。
這個死女人真是太煩人了,真是做膩歪了。
她從牆上翻過身,氣急敗壞的瞪著王姨剛關上的門,忽然感覺不對勁兒:“進來!”
剛受到驚嚇的王姨心臟砰砰的亂跳還沒平靜下來,聽見小姐喊自己,心知不妙,暗暗罵自己這個欠兒啊,用你著的什麼急。
“小姐。”王姨又進來,就像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捻著衣角兒。
金婉柔既然被王姨撞破了,也就不再裝,賣著修長的腿自己走到門邊,鎖上門,轉身對著王姨,不說話,靜靜的看。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施壓。
王姨是實在人,以前是家庭婦女,近兩年孩子出國要用錢才出來做保姆,人熱情,心思卻淺,禁不住金婉柔別有意味的無語的注視。
低下頭:“小姐,我是怕你接不到電話想給你拿手機的。”
金婉柔面無表情。她人雖然平時都很清純的樣子,其實在世家長大,怎麼拿捏人,怎麼控制人心裡,是潛移默化天生就會的。
“你看電視劇嗎?”她忽然開口,淡淡的問。
王姨納悶的回答:“看的。小姐,我還愛看古裝宮廷大劇。”
“呵呵。”金婉柔冷笑:“你知道吧,像你今天的行為,在宮廷就是一個死罪。”
艾瑪!王姨立時後背發麻頭皮冒冷風:“小姐,我不會說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是小姐腿好了,不是好事兒嗎。”
“好不好是我的事。”金婉柔從茶几上撿起一張撲克牌彈到對面門上:“現在是法制社會,不允許動不動就殺人,但是,殷家和金家財大勢大,想給一家子搗搗亂到倒黴,還是分分鐘動手指的事情,王姨你說,是嗎?”
“是。小姐說的都對,小姐放心,我,我其實啥也沒看見,對,我啥也沒看見啊,嘿嘿。”
王姨也算集中生智,平時的電視電影沒白看,記得這種時候就要說自己什麼也沒看見是最穩妥的。“
雖然心裡狐疑,這姑娘腿好好的,哪個姑娘不喜歡活潑亂跳到處溜達的,偏偏挺喜歡裝個癱子。
金婉柔聽王姨說的很明白,勾唇微笑;”好,王姨,沒看見,我會給你加工資的,但是你要是說出相反的話,我剛才說的可不是嚇唬你。“
“恩。嗯呢。小姐誒放心吧。”
王姨頭點的就像小雞啄米。
兒子正在努力要出國留學呢,需要錢需要求人的地方很多,怎麼也不能得罪這金主兒。
她心說大家族的事情真多,小姐你腿好不好是你的事兒,我只自求多福吧,以後再有什麼動靜,我也不看不管了。她一個勁兒的點頭就希望這事兒快點結束吧。
金婉柔在沙發上坐下,看著王姨膽戰心驚的表情,確信她害怕了,這才說道:“出去吧。記住剛才的話。”
“是,小姐。”
王姨如蒙大赫一般急忙忙出去,輕輕關上門。
心驚,這小妮子,著沒看出來是這樣有心計的主兒。
看著王姨出去,金婉柔在沙發上坐了好長時間才緩過氣兒來,心說晾她一個無門無勢的老婆子暫時也不敢說什麼。
這才想起來一直沒接大姐的電話。
金婉柔重新回到床上坐好,蓋上毛毯。
按照來電撥回去:”大姐,是你找我嗎,剛才我在洗澡呢。“
電話那端的女人掩飾不住興奮的語氣:”婉柔啊,姐姐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可要怎麼樣謝大姐呢?”
“大姐——瞧你說的,你人白貌美追求者成一個集團軍的,我還有什麼能讓你喜歡啊。”
“喔,那不一定,你還有殷家那座靠山給姐姐靠呢。和你說啊,你猜我昨天剛到加拿大看見誰了?”
“誰?斐哥哥?他和我生氣了,好幾天沒回來看我,胡大說斐哥哥出差,難道是去加拿大了嗎?”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