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來了,難道,真的晚了?
殷斐靠近她,冷靜的對林可思說道:“你出去,我和胭脂單獨談談。“
林可思此時也恢復了平靜,兩個男人從外鬥改為內鬥,從武鬥改為文鬥。
其實林可思知道現在自己已經佔了上風,那句老婆動了胎氣,已經將殷斐的傲嬌,自信,壓垮了一大半。
他坐在胭脂的床邊凳子上沒動,捏了捏胭脂的手冷聲道:“等胭脂醒了在說罷。你的未婚妻姓金,我的未婚妻不需要和你談什麼。”
殷斐冰冷的看了林可思一秒,壓了壓洶湧奔騰的火氣。
看向胭脂,聲音黯啞甚至帶著一絲祈求:“我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是嗎?胭脂,我知道你醒了。”
胭脂是醒了。早就醒了,在診室的救護平臺上做B超時就醒了。
她不想睜眼,不想面對,這種混亂的狗血的場面,這兩個她都不想見的男人。
她從來沒有比現在更想要安靜的生活。誰都不要來打擾她了。她的世界裡只要寶寶,只有寶寶就好。
男人,真是好煩。
耳邊是兩個男人不同的呼吸,她問聞到了菸草味,聽見了菸草味裡那一絲祈求。
沒有睜眼,睫毛卻不自禁的抖動。
“我就說一句話。”殷斐俯身握住胭脂的另一隻手,高大的身影罩在胭脂的上方,令她倏忽間又想到以前無數次他罩在她的上方。
接著又是自責。時間會沖淡一切,她相信這種觸景生情慢慢的就會沒了。
緩緩的極不情願的張開眼睛,眼前還是兩個男人的臉。
夠狗血,夠奇葩。
胭脂扭頭看著牆,氣息很弱卻是十分堅定的:”林可思,你先出去下好嗎?“
林可思一愣。手掌不情願的鬆開胭脂的小手:”我要在這陪你。”
胭脂勾唇苦笑:“小林子,本宮的話也不聽了嗎?”
“太后,保重鳳體——”林可思溫柔的對胭脂笑。轉頭對視了殷斐一眼:“金婉柔沒有你會死的,胭脂沒有你卻會和我更快樂。再說一遍,請不要打擾我們一家三口。”
林可思很有風度的出去,門卻並沒有關嚴,他在門口焦急的緊張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
胭脂眼神空洞的看著棚頂:“一句,說罷。”此時此刻她想起曾經對他無數次的心死,手,撫在小腹上,心,竟然平靜了。
殷斐的呼吸卻因為千言萬語的思念和糾結一時不知如何說起而粗重起來。
他扳過她的臉,讓她的眼睛對視他,眸底深邃處的疼痛慢慢沉斂下來,變得不可觸碰般:”孩子是他的?你愛他?“
又一滴眼淚劃過胭脂眼角,滴在枕上。
她緊緊咬著唇瓣。
她不給他機會說話,其實不想聽他的解釋不想聽他的表白,其實她只想讓他死心,不要再來打擾她。
但是,真的要說出拒絕,心怎麼還是那麼痛啊,怎麼還是那麼要死過一次一樣啊。
他的臉湊近了她的臉,呼吸幾乎彼此可聞;”胭脂,孩子不是他的對不對?如果我沒算錯,應該是我在你公寓那次的?”
“不是!”
殷斐的話忽然刺痛了胭脂一直不敢觸碰的最疼的一處疤痕。她條件反射般否定!
對,他倒是提醒她了,他是怎樣的戲耍她。
一次又一次,向來還是他想來就來他想好就好,他不想出現她就要哭死疼死難受死!
她的喜怒哀樂竟由著他掌控,而他的來來去去卻沒有標準,無故的出現,無故的消失,無故的讓她肝腸寸斷——
☆、134 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在公寓他的耳鬢廝磨溫言軟語多麼的融化了她,揉碎了她,她甚至愚蠢的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風雨過後見到彩虹。
卻只是再一次被他任性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已。
甚至沒有一句話,一個解釋。
一次又一次,向來都是他想來就來,他想好就好,他想出現就哄,他不想出現毫無蹤影。
他不管她的心,不管她的疼痛,任憑她哭死,疼死,難受死!
她的愛和恨,喜怒哀樂竟全都是由著他掌控,而他的來來去去卻沒有標準,無故的出現,無故的消失,無故的讓她肝腸寸斷——
殷斐,不愛我就放了我,難道真的要我痛的生不如死,你才能心甘嗎。
“呵呵,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