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殷斐這句話刺的,彷彿墜進寒冷深淵,他驀地冷笑出來:“殷斐,胭脂沒嫁給你,她要嫁的是,我!”林可思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猛地躍身上前單臂扼住殷斐的喉嚨就往後拖。
這一記鎖喉令殷斐猝不及防被撂倒在地。
“殷斐,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會加倍的還給你,胭脂不是你的,她今天,是我新娘,你不應該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
林開思發瘋般的扣住殷斐喉嚨,在地上拖行。
殷斐黑色的西裝敞開,紐扣扯開的襯衫下是急促起伏的胸膛。襯衫的衣襬一角已經拽出西褲皮帶,整個人凌亂,不羈又頹敗。
胭脂繃緊的神經能聽見殷斐的背部脊樑在紅毯上驚心動魄的摩擦的聲響,眼淚頓時洶湧無邊灑出來,嗚咽著衝上去:“林可思,鬆手,不要打了!你們在胡鬧什麼???林可思不要打了!他死,我也會死,嗚嗚……”
血戰中的男人哪裡會聽她的哭嚎。手指緊緊控制著不能再前行的男人
二人早已不是朋友。早已經是仇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殷斐的手指緊緊扣住林可思的手指,令他沒有足夠的力氣勒住自己的脖子。
他的腕力之大也是在部隊的摸爬滾打中鍛煉出來的,臉色漲紅,咬牙使出渾身的氣力掰開林可思的手指。
猛吸一口氣迅速翻身,單腿膝蓋立刻壓在林可思的腹部,男人的眼神凌傲,孤狼般帶著陰幽嗜血的冷笑,可怕的讓人不敢直視。冰寒的周遭的氣場陡然降了八度。
林可思的臉頓時血跡模糊。儒雅的男人,表情疼痛的扭曲,咬牙挺著,白淨的臉上遍佈著淤青,倒在地上,猛嗆一口,啐出的是血水。
“啊!林可思——殷斐,你起來,不要打他,不要打他,殷斐你鬆手啊——“
胭脂跪趴在地毯上,一會揪這個一會拽那個。哭腫了眼,喊破了聲兒,哭的心驚膽戰氣喘吁吁,她的小手卯足了力氣怎麼也撕不開這兩個已經發瘋的失去理智的人,此時他們的身軀都顯得那麼的碩大,沉重。
圍觀的人緩過神,開始拉架,林可思的表弟飛身上來襲擊殷斐,殷斐見準時機旋轉身子猛地一道凌厲的飛腿,將林可思的表弟踢飛。
林可思趁機搖晃著站起身,衝上去撲向殷斐。
頭頂不知什麼位置血流下來,糊了一臉,但是他不鬆手死命的推著殷斐。
殷斐心裡發狠,旋身揮拳,下腿狠踢,又按著林可思一步步後退,將他的身子狠磕到一輛車蓋上。鬆手。林可思的身體順著引擎蓋滑下去,倒在地上。
都是看起來人群中俊美的不能眨眼的紳士,打起架來竟是嗜血般的修羅。
殷斐嘴裡也有血跡滲出來,沒擦,緊皺眉頭,直起身按著疼痛的胸口,猛吸幾口氣,劇烈的咳嗽。
人群中的幾個人動手狠勁兒扯開這兩個非要打個生死架,不打死一個不罷休的男人。
胭脂的身子被拉架的人群擠到後面,她渾身打顫,孤苦伶仃的跪在人群的外圍,透過人縫兒,瞅著那兩個發瘋的男人,一個被放倒在地上喘氣,一個正在咳血。
慌亂的心無力的哭。全世界都坍塌一般,心疼的沒有辦法。她心疼他們。一個是自己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幫過自己度過艱難恩重如山的朋友,她不能允許他們都有什麼閃失。
小手揪住自己的心,那裡疼的幾乎不能呼吸。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她想見到的場面。
他和他誰受傷了,都令她不忍。
她更不希望因為自己總是把形勢搞的那麼複雜。
如果他們之間有誰出了什麼事,那不如她自己死了。不如讓她消失,就沒有這樣的狗血,複雜。
殷斐,你消失了那麼久,為什麼又出現?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嚇唬我,捉弄我,不管我,然後又來搶我?
到底你要怎麼樣才滿意?我愛你的時候你從來不看我的心,我放棄了你又一次次冒出來迷亂我。
不愛我就放了我,為什麼又是這樣牽牽扯扯?
兩個男人卻又搖晃著爬起來再次依舊不依不饒互相撕扯,躲著攔架的人群,開闢戰場,往遠處空地上廝打。
“都住手!給我停下!”
就這樣亂糟糟的場景中忽然一道沉穩蒼老的聲音雷劈一般響起。
林瑾坐著輪椅被林可思的表弟穿過人群,推過來。
老人身子有點晃,但是多年的叱吒風雨的歷練,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