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嘴角流露出得意捉弄的笑意。
殷斐一氣呵成說完這番自己都耳熱心跳的話,忽然發現胭脂眼角隱藏的促狹的笑意,瞬間明白著了她的道兒,深情的眼眸往回收,閃躲著,馬上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額,這麼晚了,小饅頭得困了,我哄他睡覺。”
這兩人陶醉在百年難遇的恩恩愛愛裡一時間都把他們的寶貝結晶,忘得乾乾淨淨。
殷斐這樣一說,胭脂的眼光也往兒子那邊看去。
小饅頭已經抱著玩具槍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穿著小半袖,釦子裂開一大半。齊膝的格子短褲褲邊,把白胖胖的蘿蔔腿勒出了一道兒印兒。一隻腳穿著小白襪,另一隻腳的襪子在地板上成個小香蕉型翹著,和他的胖腳丫遙遙相對。
肉嘟嘟的臉蛋睡的粉撲撲的。
槍管裡朝外,剛噴出一地的水。溼淋淋的在地面一灘。
殷斐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襯衫都是溼噠噠的。
感情被這小子在背後襲擊了都不知道。
男人坐直了身子,修長的手指抵著太陽穴,微微偏頭揉著,墨黑的視線對上胭脂的眼睛眨一眨,拿這個越來越長大,越不好糊弄的兒子沒轍。
“王阿姨來沒來B市,小饅頭讓她帶著回家睡吧。”胭脂慈愛的看著兒子的睡姿,口水都流到肩膀上了。
“來了,安排在酒店。今晚我帶兒子睡你對面。”
殷斐捏捏胭脂的臉蛋,起身去沙發上抱小饅頭。
這小傢伙真沉啊,二十五個月,足足有四十多斤。
“兒子,得減肥了。”殷斐邊說邊給兒子來個公主抱。
小饅頭被殷斐硬邦邦的大手不專業的抱著,還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呆萌萌的看眼前人,驀地明白過味,小嘴一癟約:“哇——哇——”哭了。
兩條腿兒亂踢騰。
“哎,老爸抱你哭啥,別哭不哭。”殷斐慌了,以前自己和這小傢伙呆過幾天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嗎,對我還十分熱情,今天這是怎麼了?
無助的尷尬的又趕緊把小饅頭放在沙發上,粗硬的手指趕緊給兒子擦眼淚,越擦越哭。又趕緊給兒子扣襯衫的紐扣。
沒扣過,不會,笨拙得觸到了小饅頭嬌嫩的肉皮,哭聲更大了。
“乖,乖啊,男子漢不哭。”殷斐急忙又狗腿的安撫兒子焦躁的心,摸摸他的小胸脯,又拍拍他圓鼓鼓的肚皮。不料自己一心急一上火,上身前傾,蹲著的身子腳下打滑,撲通,坐在沙發下面水槍剛噴出的那攤水裡。
沉重的身軀坐在水坑上,發出驃騎一聲脆響。
小饅頭噗呲。樂了。
胭脂也樂了。
殷斐回頭委屈的看著胭脂:“老婆,我也想哭。”
胭脂抬手招呼小饅頭:“饅頭到媽咪這來。”
殷斐想要伸手抱他過去,小饅頭立刻推開面前大山一樣蹲在他面前的殷斐,自己彎身,穿鞋,笨笨的穿。來到胭脂的床邊,攀著椅子坐上。
胭脂醒來活動了半天也有些累了,輕輕喘著氣問小饅頭:“小饅頭,為什麼哭呀。”
小饅頭歪著頭胖手籠著胭脂的耳朵,小聲對胭脂擠眉弄眼的說:“媽咪,他不是好人,他騙我說是我的爸比,老師說,壞人騙小孩就這樣說,你說,要是把我抱走賣了怎麼辦?”
小孩子以為的小聲,殷斐也聽見了。
他可憐兮兮的尷尬無助的看著他沒過門的老婆。
老婆大人,你給他上的什麼幼兒園。
胭脂也揉揉額角:“兒子,他,是爸比呀。”
“咦?”小饅頭手指頭開始鬱悶的對對碰:“媽咪,我有幾個爸比,上次我和王天樂打架的時候,不是說林爸比是我的爸比。我以前沒有爸比的時候我很想有個威風的爸比,可是別的小朋友都是一個爸比,我有兩個,可以嗎?老師會不會說我多吃多佔?”
說完,小饅頭烏黑明亮的圓眼睛轉了轉,冷颼颼地甩給身邊一邊側耳聆聽,一邊托腮思索的高大男人一記冷眼。
孫悟空有真假相爭的,爸爸也有真假要交代的。
額——
殷斐把小饅頭甩給他的冷眼又甩給胭脂,格外的鬱悶:老婆,孩子真被你們給玩壞了。
冷硬剛強的大男人杵在三歲孩子後面偷聽,還不被承認,著實有點尷尬有點滑稽。
胭脂此時已經不敢和殷斐對視了。感覺到臉上的血液燃燒了一般,火燒火燎的逆流而上湧上了腦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