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大巴十分方便,胭脂提著拉桿箱扭頭對金入正說:“那祝你尋親愉快。我先走了。”
“好。”金入正正走著的腳便停在了那裡:“請告訴我,A市孤兒院怎麼走?我打的是到什麼路?”
胭脂被問住了,思索了一會兒:“額,我還真不知道。要麼你問問那邊的警察叔叔。”
“額?你們國內稱呼警察,是要喊叔叔的?”金入正愣住了,他看那小警察還沒有他年紀大在,怎麼能叫叔叔?叫不出口啊。
“噗——”胭脂愣了數秒忽然被他逗笑了。
笑出了眼淚,忽然覺得金入正比金家其他人呆萌可愛一點:“你第一次回國嗎?”
“恩。”金入正手指揉揉鼻尖。
他的確是第一次來這個傳說中的國度,自己的出處,自己生命的發源地。
“警察叔叔只是我們一個戲虐的稱呼,其實就叫警察同志,警察大哥,警察老弟,都可以的。但是一般都是叫警察同志。”
“同志?”金入正毒這個稱呼而已有點奇怪,繼續摸著鼻尖:“志同道合的的意思嗎?就是說全民都可以協助警察?還是?”
哦,買噶!
胭脂歪著頭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金入正,她好像認識以來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他。
格子襯衫,條紋褲子,耐克鞋。包裹著他肌肉強健的一點不瘦的軀幹。
這身法國街頭青年的打扮在國內還是比較搶眼的。有點不倫不類。
臉上的神態和那抹笑竟然有點純的味道。
金家姐妹的臉上從來沒這樣的純真勁兒。
一個媽三個孩子怎麼養的還不一樣。
“額,我說錯了嗎?”金入正轉頭四處看這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男男女女,陌生的風格,鼻尖都摸紅了。
“同志,就是一個名詞,沒什麼的。在國內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問街頭執勤的警察,這點和巴黎差不多。我去坐大巴了,要不,你先打車到市內找個酒店住下。尋親的事情慢慢來。”
“好。”金入正恢復了往日的淡定優雅。
胭脂轉身走了一段,忽然金入正又提著拉桿箱追上來:“胭脂,不是說中國人都好客嗎?我沒看見你有地主之誼啊?要不,你這幾天陪我熟悉下這座城市,可願意?”
胭脂停下:“中國人對朋友是有地主之誼的,可是,我們不是朋友啊。SORRY。”
金入正緩緩的搖頭:“但是,在桑利斯,你迷路了,我和你萍水相逢可是給你帶路了的,並且,我還盡了地主之誼請你吃了晚飯。”
他幽幽的說,滿臉的委屈,眸色漆黑在朝陽下熠熠閃光。
哦,買噶!
胭脂扶額。
果然吃人嘴短。
自己竟然被他駁斥的理屈詞窮。
“好,好,好。地主之誼是吧,明天我請你吃飯,現在夏天,你吃得了辣的嗎?燒烤還是火鍋還是正餐?”
“額,我,能說我沒吃過燒烤還是火鍋嗎?甚至你說對國內的正餐我都不知道的。”
金入正也扶額嘻嘻笑。
好吧,你贏了。
胭脂實在是無語了,對這個海外僑胞,炎黃兄弟,流落在外的天朝子民。
“那就請你吃中餐吧。在中國自然是真正的中餐,比法國中餐館的味道好很多。”
“好。我手機號給你,你打我一下吧。”
金入正拿出手機。
“好吧。”胭脂配合。
“那,胭脂小姐GOODBYE。我明天約你,時間。”
“可以。”胭脂轉身忽然又轉回來:“對了,在中國,你千萬不要隨便稱呼女士為小姐。”
“為什麼?小姐,這是個尊重對方的稱呼。”
金入正又是一臉懵逼。
胭脂看看腕錶,已經下飛機十五分鐘了,大巴馬上就要開,通道上就剩他們倆:“明天再解釋吧。這是我國國情,入鄉隨俗知道嗎。好拜拜。”
胭脂迅速轉身留下繼續琢磨的金入正。這次還好,他,沒有再追上她。
一小時候,胭脂回到了小區的自己的家。
泡了一會澡,去王姨家接小饅頭。
這幾天小饅頭就住在王姨家。
為了給小饅頭驚喜,她沒打電話通知王姨她的航班。
王姨家住址距離胭脂家不遠,走路半小時差不多了。
胭脂換上純棉的休閒背心七分牛仔褲拿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