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怒氣,還在林可思身上。
身子往外掙:“林可思你幹嘛,鬆開。”
“你的頭髮亂了。”林可思漫不經心毫不生氣的把胭脂的耳鬢髮絲拂到耳後。
“嗤——無聊——”胭脂沒好氣的白楞他一眼,匆匆往外走,林可思緊跟上。
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完美的情侶啊。
倆個人從客房出來,下樓,依然纏倦,大廳中親暱擁抱一番,雙雙依偎著往外走去。
殷斐一腔熱血,瞬間化為冰水,從頭到腳,涼的徹骨。
剛才在樓上他設想的關於她的種種,都頃刻間瓦解。
花痴到巴黎來,自己不知道,但是那個男人知道。
花痴在巴黎的住址,自己不知道,但是那個男人知道。
他們都說,花痴女人是林可思的。
從昨晚,到現在,此刻,他信了。
神色驟然冰冷晦暗。玉竹般的兩根手指抵住太陽穴,微微偏頭的姿勢眯眼看著大門口漸漸消失的兩個人,慵懶舉手投足都流露出男人味的神態此刻頹敗的像找不到目標的公雞。
走廊的暗光,男人的側臉深邃又冰冷,緊緊鼻子,吸了一下,好像有點難受的要哭的感覺。
晃晃頭,他多少年沒哭了。
為這點事,為這個無聊的花痴的到處放電的女人。
轉身,他不想出去了,想上樓,進電梯,又出來,停頓數秒,拐進咖啡廳。
有點不知所向,不知所措。
他來巴黎就是為了找這個花痴特護,就是為了想知道自己對她的那些怪異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但是從昨晚到今天,已經被兩出事實徹底否定了。
這個女人。名花有主,他的感覺,或許就是失憶後的生活落差中寂寞孤單冷導致的。
手機響。是殷母。殷斐皺眉,無奈的接聽。
“媽。對,我臨時決定來的,好吧,我在門口等。”
片刻,殷母的司機便開著法國雷諾出現在,希爾頓酒店大門出口。
殷母在巴黎是有房產的,平時除了玩票似得演出,當初從殷家分得的財產加上各種增值足夠她過貴婦的生活。強勢的主動型的人就是這樣,當賺錢生活都不成為目標,她骨子裡的控制慾,強烈的個性無處發揮,產生不了價值感,便會對身邊的人產生強烈的佔有慾。
殷斐坐上車,茫然看著車窗外,這裡他絕對是來過的。
這些印記還在,就是具體的細節,想不太清楚。
一定是父親告訴了母親自己過來,讓她照料一個失憶症患者。其實他來巴黎壓根不想見母親和婉柔。
想起婉柔,殷斐腦袋又嗡的一陣疼痛。
昨晚的記憶,太不好了。他寧願失憶的是這一部分。
對他殷斐來說,這種記憶這種經歷,簡直就是羞恥,侮辱。
沉著臉來到殷母的房子。
單棟的小別墅。
早就有門房開啟大門讓車進去。
殷斐還沒下車就看見殷母笑容滿面的立在草坪上等他。
“媽,你和婉柔真是訊息靈通。有事嗎?”
殷母目光含笑也含著另一層意思上前挎住兒子的胳膊:“大斐啊,媽今天挺高興的,等會兒你要吃什麼?媽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做。”
殷母的臉上光鮮燦爛,完全看不出不久前還被氣的心臟病發作的樣子,讓人不禁懷疑那次發病是真是假。
“不用。我不挑食,隨便好了。媽,您有事就說,我還有其他事情。”
殷斐醋眉緊蹙,斜了突然看見的別墅客廳門口的金婉柔一眼,修長手指下意識的彈了彈襯衫。
☆、250 男女主之間,冥冥中的註定
“不用。我不挑食,隨便好了。媽,您有事就說,我還有其他事情。”
殷斐醋眉緊蹙,斜了突然看見的別墅客廳門口的金婉柔一眼,修長手指下意識的彈了彈襯衫。
尷尬。早上的事情剛結束,再面對婉柔,從內到外全是尷尬。
“來,兒子,進來嚐嚐小點心,早飯吃了嗎?”
殷斐肚子咕嚕叫了一聲,確實沒吃。
隨著殷母晚飯客廳走,路過金婉柔身邊時,斂目,擦身而過。
金婉柔也沒有做聲。
提拉米蘇的香味瀰漫在沙發周圍。
茶几上的小點心,咖啡,都已經備好。
殷斐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