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爺——你好久不來了。我都會自己刷牙了呢,剛剛你沒看到哦。”小饅頭歡快的跑過去蹭的躥到胡大懷裡。
胡大拿胡茬扎他,憂愁的臉竟笑出了褶子:“胡爺爺沒眼福啊,下次小饅頭刷牙前要給胡爺爺打電話的好不好。”
“嘻嘻,不好,王好婆經常說,到點不來,過期不候。嘻嘻。”小饅頭歡快的小身子撞的胡大幾乎抱不住他。實質是太胖了。
“我這句話你倒是記住了,那不是說你不起床吃早點的嘛。走吧,小饅頭咱們該上學了,和胡爺爺說再見。”
王阿姨拎起小饅頭的玩具加零食包對胡大笑笑拉著小饅頭往門邊走。
“胡爺爺再見,媽咪再見。徐好婆再見。”小饅頭挨個再見完戀戀不捨的隨著王阿姨走出門。
大門輕輕關上。
胡大又看向胭脂遲遲疑疑的對胭脂說:“太太,我特意起早來,怕您白跑一趟。”
“怎麼?”忽然一種不好的預感瀰漫在胭脂心裡,她下意識的手扶著沙發把手。胡大一大早來不會是醫院裡有什麼事吧。能有什麼事?難道 是殷斐的媽媽?哦買噶的,自己不是有意的,她可千萬別出事啊,否則自己在殷斐面前就是千古罪人。
小臉一時間糾結擔心的煞白:“胡叔,什麼事您說吧。〃
胡大微微低著頭,大手互相握著絞在一塊兒,似乎要說的話很是為難,並且為難也要說:“昨天,少爺的母親心臟病犯了。”
胭脂臉色立即灰下來:“胡叔,是我頂撞了她,我不是有意的——”
“知道,我知道,我沒有埋怨太太的意思,範大姐的性格我知道,她是沒理也找理,得理不饒人型的。我來就是說,範大姐心臟病犯了,少爺的醫院換了——”
客廳的兩個女人全都豎起耳朵,胭脂疑惑的看看胡大又看看徐嫂:“胡叔,我沒明白,您慢慢說。要不您先吃早點,再說。”
徐嫂給胡大倒了杯咖啡,端來剛考好的給小饅頭沒帶完的麵包:“胡大哥,您先吃口東西再說,也不差那幾分鐘,反正都來了。”
胡躊蹴片刻在放著咖啡的茶几前坐下:“好吧,我確實沒吃早點趕時間就來了。”
胭脂起身去廚房把早餐還有的醬乳瓜,皮蛋瘦肉粥端出來:“胡叔,您到這就不應該客氣。”
“恩,那我邊吃邊說。”胡大就著中西合璧的早餐,先吸啦幾口皮蛋粥。
“昨天範大姐心臟病犯了,婉柔她——向醫院醫務科投訴了病區給找來的特護——”
胭脂一個心驚睜大泛著血絲的眼睛。
胡大幾口把粥喝完,眼光看向胭脂:“對,就是太太您。”
“這小婊砸,真夠狠的。明明知道是太太,一竿子打到底啊。”徐嫂咬牙道。
胡大搖搖頭:“沒辦法,婉柔從小就被寵壞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醫務科調查下來,知道特護是張護士長特別安排的,根本沒有資質證明,又出了這檔子事,把患者家屬氣住院了。所以,唉,也是我連累了她。”
胡大皺眉,嘆息:“撤職了,把張護士長。熬了十五年才當上的小官兒,一擼到底,重新到門診當護士去了。”
胡大說著輕鬆眉頭卻擰成疙瘩。
胭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前閃過那個明麗窈窕的中年女人。
“胡叔,都怪我,昨天,要不是我一時情急對殷斐的媽媽說重了話,也不至於——”
“胭脂,別什麼事都往頭上攬,你那話叫重嗎,你不就是說,讓殷母理解你和殷斐,不要重複她當年失去愛人的痛苦嗎,這話哪裡錯了?要說錯,還是那老人太不講道理吧。”
徐嫂插嘴忿忿不平的說道。
“真是,胡大哥,太太這人你知道,善良厚道,對我們都很客氣你想想她能對殷斐的媽媽說什麼大不了的話呀。”
徐嫂看著胡大急急替胭脂解釋。
胡大直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說我也知道,範大姐的性格。當年,唉,當年的事情我本不該說,當年要不是,她懷孕了脾氣太過暴躁,董事長也不至於氣的大晚上離家出走,他不出走也就不會去泡吧,遇見外面的——唉,不說了。反正太太的事情你們不解釋我也相信。”
“張護士長因為我的原因,被撤職,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彌補她。”胭脂手捂著額頭,這下,她頭疼了。
歉疚,對小吳,對張護士長,都是她不好,最近是怎麼了,什麼事都做不好。
“這也是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