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神經。然後趴在他床邊漸漸的睡了。
趙阿姨打水給胭脂擦把汗,把碎落的頭髮重新在頭頂紮好紮成小丸子。
迷迷糊糊的夢著他們之前的美好,夢著一起走說好的絲綢之路。
忽然,被一聲一聲的抽泣和話語吵醒。抬眼,身後站了一群人。
胭脂立時蒙楞,幾秒後清醒過來。剛要起身。
“啪啪!”兩大嘴巴帶著掌風扇過來。
還沒起身的胭脂立時又被煽到地上。
“喂,你幹什麼你?這麼大歲數能不能自重!”趙阿姨從洗手間洗完抹布出來簡直驚了一秒,措施不及的衝到殷母眼前,看著胭脂被風韻猶存的貴婦煽到在地。
心疼的扶起胭脂。忍著氣,狠狠瞪著殷母:“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看看胭脂照顧殷先生都憔悴成什麼樣了。”
殷母還不解氣,食指指著胭脂:“憔悴?呵,就是你這個狐媚子,狐狸精,拆散了我兒子兒媳的青梅竹馬,拆散人家都已經訂婚的親事,看看現在,我兒子到你手裡變成什麼樣子了?”
旁邊蘭姨,很尷尬的,想攔著她又不敢。殷孝正拄著拐由蘭姨扶著走到殷母身邊。
銳利的眼神夾了她一眼:“人家也是孩子,你懂什麼手。”
“什麼孩子。那就是狐狸精,紅顏禍水,大斐閒著沒事怎麼會到這鳥不拉屎的縣城來,還不是為了這小婊砸。”
一向矜持的貴婦此刻風度全無。
胭脂滿臉通紅,尷尬的站起身小手攏了攏頭髮。
滿滿一屋子人,除了殷母,她全都不認識。
但,還是剋制著委屈憤怒,對眾人點頭招呼。
打她的是殷斐的母親,殷斐現在躺在病榻一無所知昏迷不醒,她難道還能和殷母對打對罵嗎?
她不能,如果那樣,殷斐知道也會傷心的。
她起身,把挨近殷斐的位置讓給殷母:“伯母,你對我的偏見,汙衊,現在,殷斐昏迷著,我暫且不提,一個半小時前,我老——殷斐才從ICU轉到這裡,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他,需要安靜。”
殷母走近殷斐,坐在他床邊,掩不住褶皺的手撫摸兒子的昏迷的身體,老淚縱橫。
其餘幾個人也圍攏上來,空間裡頓時一片唏噓之聲。
胭脂和趙阿姨被擠到圈外。
她焦急的伸頭往裡看,看殷斐的手腳有沒有抖動,臉上有沒有甦醒的痕跡。
“丫頭,你眼睛都哭腫了,阿姨給你敷敷。”趙阿姨摟著胭脂的瘦小肩膀,心疼這孩子的命啊,怎麼就這樣的命啊,出生富裕人家卻一直受窘,嫁個鑽石富豪卻不被人家族接受。
如今只要撐腰的男人有一點不能保護,最受委屈的就是她。
“孩子,咱沒那個命咱就不參乎他們了,行不行。”
胭脂搖頭。哭著搖頭。
“阿姨,我不能不管他啊。”
殷母忽然惱怒的嗤笑,抬起頭扭向胭脂:“站在這裡的都是大斐至親的人。你認識誰?誰又認識你?你是什麼身份,大斐是什麼身份。別做灰姑娘的夢了。我生兒子不是為你準備的。別自作多情往大斐身上貼了。我兒子不需要你照料,出去。“
“我。”胭脂忽然意識到,真的,自己居然不知怎樣介紹自己。還真的是無名無份的。
她痛苦的絞著雙手,痛苦的看躺在那裡的殷斐。不斷的流淚搖頭。
“我和,殷斐,我們是相愛的,伯母,不是你說的那樣。”
“出去!我說了,請——你——出——去!”殷母立時從殷斐的病床邊站起來。粗胖的身軀橫亙在胭脂和殷斐的病床之間:“杵在這,還想聽我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嗎?殷家人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滾出去!!!”
殷母漲紅著臉,做好了胭脂不出去,她就會把她推出去的架勢。
“不行,我不能走,殷斐還沒醒,我不放心走,伯母我不能扔下他,別趕我走——好不好——我要看著他沒事,別趕我走——”
從來倔強不求人的女人,從來面對殷母的刁難不受辱的女人,此刻,為了能留下來照顧心愛的人,哀哀的求著。
“呵,你還嫌害的我們不夠?你看看大斐現在,看看婉柔現在,都在醫院,本來好好的一對兒璧人,就是因為你,都躺在醫院,你還有什麼臉求?你怎麼還有臉在這啊——啊?快走啊!”
☆、221 慢慢的捂上胸口,這裡,空了,好空好空。
“呵,你還嫌害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