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可思即使和胭脂分開之後,趙阿姨和他的關係也一直是有聯絡,保持的不錯。
立場上,趙阿姨必須站在胭脂一邊,不能對林可思透露胭脂的行蹤。但是感情上,他其實還是偏袒林可思。
片刻,趙阿姨接電話。
“趙姨,聽說胭脂回A市了,我按門鈴好久沒人開。”
“額——”這是個十分為難的問題。
趙阿姨一腦門的皺紋有點亂。
“林總,你現在在胭脂那小區啊?”
答非所問的回答。
“是的。趙姨,胭脂在公司嗎?要不我去公司接她。”
“哦,不用了。”趙阿姨吞吞吐吐,胭脂其實已經頭一天就去巴黎了,心下埋怨林可思你要是知道訊息為啥不早點來敲門。
“好吧,那我就在這裡等,趙姨等下您和胭脂一起過來吧,我請客。”
林可思何等精明,已經從趙阿姨的吞吐裡聽出端倪。
“那個,林總啊,您還是別等了。胭脂不在那住——”
“怎麼?她又回了B市?趙姨,殷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他失憶了,胭脂現在需要朋友。要不,我去B市找她,您把胭脂在B市的住址告訴我。”
趙阿姨一激靈,林可思知道了?紙裡終究包不住火。而B市的住址自己更是不敢告訴林可思的。
萬一哪天殷斐醒了,看見林可思進進出出,那不是給胭脂找麻煩呢嗎。
索性實話實說,一竿子支到法國。
“林總,其實,胭脂昨天就飛去法國了,最近心情不好,我們都建議她去散散心。”
“法國,巴黎?”林可思挑眉,非常意外,太意外,好好的胭脂扔下孩子自己跑巴黎玩?這不像她的風格。
“恩。”趙姨模稜兩可的應。
“好,知道了,謝謝趙姨。”
結束通話手機,林可思感覺心長了草,已經不在A市了一般,仰望藍天,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是不同的空間,她不會是和,殷斐一起去的吧。
“你怎麼在這?”
忽然周遭空氣變冷,十分低沉慍怒的聲音。
十幾米外,殷斐黑色如修羅的修長身影,深深猛吸一口煙,手指輕彈往路邊果皮箱裡一扔菸蒂,照著林可思的方向緩緩走來。
五官深刻冷寒,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
他微微眯起漂亮的眼眸,天性使然的以居高臨下的方式淡漠的審視林可思。
眼底一切情緒都不可見,只有漆黑深沉的,彷彿能把人拉進沼澤的黑暗。
林可思渾身毛髮豎起,憑直覺他知道殷斐暗含怒氣來者不善。
幾步,殷斐走到了林可思跟前,雙手插在褲袋,靜靜地盯他。
什麼也沒有說,甚至一個皺眉的表情都沒有,臉上不見一分戾氣。
嘴角輕微動了動,倏忽間林可思只覺臉前刮過一陣風,緊接著他的脖頸被一股莫大的力道鎖住!
快如電閃一般的動作令林可思的眼睛都沒眨完。
幾乎就在一秒內,這股力道他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身體被拖甩倒地。
林可思咬牙,身體被他拖出幾米,暴力的男人蹲在他身邊,另一隻手甩手送了幾顆襯衫的扣子,深邃冷峻的臉俯向他:“你是誰?你和這個花痴女人什麼關係?”
花痴女人?林可思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殷斐對胭脂的稱呼嗎?
他真的失憶到這種程度,連自己女人都不認識了。
林可思躺在地上艱難的喘口氣,腦筋卻飛快的轉,殷斐,你不認識不記得了胭脂,很好。
脖頸還被殷斐的大手緊緊勒著,林可思一隻手猛的摁住殷斐掐自己脖子的手腕,空著的右手忽而一陣旋風,狠狠一拳朝殷斐的胸口打去。
兩個男人你來我往你上我下廝打半晌,最後都躺在地上,呼撥出氣,彼此按著彼此的手臂互相制約。
臉上身上重度掛彩,骨頭散架,肌肉流血,看著都像是沒了半條命,喘氣帶著血絲。
“你和她什麼關係?說。”
殷斐扭頭往半空吐了一口嘴裡的血腥,狠戾的質問。
林可思嘴角帶笑,此時他就是什麼事實也不說,才是對殷斐這個霸道的傢伙最大的打擊。
“想知道?告訴你,她是我愛人。半年前我們舉行了婚禮。”
林可思嘲笑,抬手,優雅地揩了一下嘴角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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