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影像要跳出來可是擁擠著,誰也出不來誰都看不清。
他晃晃頭,神情淡漠:”你就是一個特護,或者你不是。我承認我遺忘了一些事情。所以對你,我一直留著情面一直讓你在我身邊。我也期待能想起來點什麼。
但是,現在,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讓我看見兩次,你,舉手打一個老人,並且是一個稱作我母親的人。這是我的道德底線所不能允許的,我也相信我身邊的人中不可能有這樣的素質。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我不想起訴你,但是,你走吧。“
胭脂眉目深蹙,緊緊剋制著,已經不想流眼淚了。
既然他不信她,信她們。
既然這麼久,他不能想起她卻認了她們。
聲音異常的平靜的,她對著他,認真的說;”如果,我對你說,你看見的不是事實,你信嗎?如果,我對你說,我們是一對兒,你信嗎?“
男人眸光一震。瞭然般微微點頭深沉如冰的面目緊緊鎖上濃眉:“照你所說,我們是一對野鴛鴦?因為我母親不同意所以你扮成特護接近我,然後被我母親識破,你惱羞成怒動手打了她?”
“野鴛鴦?”胭脂吸氣。真會解釋,殷斐你真會解釋啊。
可是,可不是嗎。沒說錯,殷斐,原來在你心裡,我們只是一對野鴛鴦!
胭脂的表情沒了,氣息沒了,甚至看著他的眼神都沒了,此刻被殷斐那一句話完全抽空。
她苦笑,苦笑,苦笑,搖搖頭,不敢再看那曾給過她無限寵溺的星眸。
煞白的小臉從他的身邊走開,邊走邊說:“殷斐,如果這是你的真心話,那我祝福你。”
電梯開啟,胭脂迅速鑽進電梯,趴在冰涼的鐵皮上,無聲的哭,無淚的哭。
他不信她,他誤會她也就罷了可是她不知道,原來在他心裡,自己含辛茹苦忍忍不發的愛,竟然是野鴛鴦。
她不能接受這個詞,不能接受這個含義,不能接受這樣的關係,這樣的自己。
電梯到底,她卻沒下,慢慢蹲下來。被來往的人奇怪的看著。
來路縱使坎坷千百倍!她能忍,可是最終她敵不過那一句野鴛鴦!
人已如浮萍,再隱忍誰知!
☆、231 要說這世上對女人的好,除了先生我還真沒見過第二個男人這樣(為書友_1657630親補更)
電梯到底,她卻沒下,慢慢蹲下來。被來往的人奇怪的看著。
來路縱使坎坷千百倍!她能忍,可是最終她敵不過那一句野鴛鴦!
人已如浮萍,再隱忍誰知!
“太太,你哪不舒服?”
電梯停在地下車庫,頭頂上,胡大的聲音。
胭脂抬頭,扶著電梯的牆站起來,走出去,搖搖晃晃的背影兒:“沒事,我很好——”
“太太,完成先送您回家吧。”胡大按停電梯急匆匆追出來。
這些天一直在公司幫著殷斐處理事情,包括安置小吳的後事。
剛才是接到金婉柔的電話,說殷母心臟病住院,要不,他還是沒時間來這裡。
畢竟他以為殷斐有殷母照顧,又有胭脂做特護,他暫時幾天不來也沒什麼的。
誰想殷母又出事了。
“不用,胡叔,我——沒,什麼——”說是沒什麼,聲音卻哭出來。
胭脂飛快的走幾步,找到自己的車,坐進去,發動,急急開走。就像身後有人在追趕一樣。
她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回自己的家。
那裡有小饅頭有王阿姨那裡才是自己的地方那裡才溫暖。
本來她以為他才是她的港灣,可是沒想到,在他失憶後判斷他們的關係竟然是野鴛鴦。
竟然是他都不屑的。
他不屑卻和她在一起,那為什麼?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千言萬語可以不在乎偏偏一句話就是死穴。
這些年來,胭脂內心裡其實一直是介意這樣一種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的。
只是他和她那麼好,只是他們還那麼年輕,她以為有大巴的時間可以設計未來有大巴的時間來構建以後。
她以為他的心裡和她是一樣的,她只是沒想到原來,站在客觀角度,他把這叫做野鴛鴦。
眼淚就像下雨,她的眼前需要一個雨刷,就像滂沱大雨中刷車窗一樣,滴滴答答的把她的視線刷清楚。????
心區連同整個胸腔都憋悶至極,憋的她無法呼吸,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