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裡面的女人也是沒吃飽,起身,一隻手插在褲袋一隻手關掉電視,穿鞋,開門,給今晚拋棄他不讓他進臥室的母子倆去買夜宵。
夜風微涼帶著沒散盡的暑熱,小區外的夜市裡聚集著一桌一桌吃宵夜的人。
男男女女老大少的都有還有帶著孩子的。
夏天熱,早睡睡不著,很多都是一家子一家子出來宵夜,還有朋友小聚,就像一場盛會。
對於夏天的悶熱來講,一般夜晚精力好的人,好像不吃這頓夜宵一天就沒過完似的。
路邊燒烤爐冒著烤串的滋滋聲兒,羊肉串,雞肉串,豬心串,魷魚串,還有韭菜,蘑菇甚至涼皮兒混合的各種香味。
店面裡的爐子上,男人們手裡惦著大炒勺,外面是一排排的搭棚,棚子裡的食客們幾瓶啤酒,幾盤小菜一堆擼串兒,聊生意話家常。
殷斐幾乎不來這種排擋吃飯,至少他沒有一點點關於這種場合的記憶。
但是眼下他卻很為這樣的人間煙火氣吸引。
挑個空座坐下,照著菜譜看。
江南臨江,海鮮少,小龍蝦卻多,廚師手藝好的話,小龍蝦是最美味的。腦子裡忽然冒出,胭脂喜歡吃小龍蝦。
殷斐愛吃海鮮,所以找了幾家終於找到一家蛤蜊還算新鮮的。給自己來分炒花甲。
小饅頭要不要吃?這個得胭脂拿主意,給小胖子來一份魚香茄子。
再有就是夜宵必不可少的羊肉串。
服務員也是老闆娘,就著殷斐點菜的功夫,足足看著這位難得一見的既貴氣又養眼的帥哥半天,過足了眼癮,接過單子遞給廚師。
殷斐要了一瓶冰啤,慢慢的喝,等時間。
剛才饕鬄般看他的老闆娘又回來,神態糾結很不好意思的拿著選單:“帥哥,商量下哦,剛才您點的這份炒花甲,那邊桌子的姑娘也點了,是我們家的服務員在那桌給點的,可是我們家就剩一盤新鮮的蛤蜊了,您看,是不是你們商量下——”
殷斐皺眉,抬眼往老闆娘說的隔著三張桌子的那桌看了一眼,正好那桌的姑娘也回頭看這邊。
路邊的街燈光線本就不暗,還有各家店面裡射出的燈光,極容易看清夜市裡人的模樣。
驀地,那女孩在看見是殷斐時,一個明顯的蒙楞的表情,接著立刻站起來,起的很急,凳子沒來得及往後移就挺直身子撞的桌角的杯子碗盤嘩啦啦的掉在裡面地磚上摔個細碎。
然後抓起椅子背上的外套急急就走。
“哎,你站住,你錢還沒給呢,這還把碗給摔碎了。”老闆娘顧不得殷斐回答,一陣風似的趕到那姑娘身邊一把抓住她。
女孩並不是要賴賬,從包裡迅速扯出兩張紅色的票子,往老闆娘手裡一塞:“不用找了。”
“這——”老闆娘低頭看手裡的毛爺爺,估量著這頓飯用不掉多少,那女孩已經急速的走遠,抬手打的,坐進紅色計程車消失在夜色裡。
殷斐一直盯著這一幕,俊眸眯得緊,蹙眉打結,非常奇怪。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沒看錯,那女孩是看見自己之後才忽然失態的著急要走的,但是,她是誰?
自己沒一點印象。
一個普通的陌生人,因何這樣害怕自己害怕和自己招呼?
還是那根本不是一個陌生人,是和自己有很大關聯的人只是自己忘記了?
老闆娘這時候又面帶喜色的顛顛過來:“對不起啊帥哥,現在您不要為難了,就當剛才我沒說啊,炒花甲,有,您等會兒就好哦。”
殷斐沒說話,視線還停留在那女孩消失處,
出來的急沒帶手機,要不,他就會拍一張那女孩的照片去問問蘭姨或者老爸。
老闆娘看帥哥未置可否一臉冷氣,估摸著也是個不好惹的,呵呵笑了一聲轉身走。
卻被殷斐叫住:“老闆娘,剛才那女客,很奇怪。”
“嗯呢,是呢,我也感覺奇怪,菜都點了,忽然又要走,也就幾十元的菜錢,給了兩張,哈哈,這姑娘是不差錢啊。”
殷斐勾唇不差錢那就一定是差事兒。
“你認識嗎?”
殷斐抬眸看著老闆娘問。
老闆娘被帥哥這樣深邃的眼眸一注視,身心都舒展的樂了,話也不自主的多起來:“要說認識還真不認識,我們開店的哪能各個主顧都認識,不過剛才那姑娘這個夏天倒是來過這片夜市幾次吃宵夜,有時候在我家有時候在別人家。我對她印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