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你這樣嗎?他有權有勢有青梅竹馬不要過的太逍遙。
人家不過就是吃飽了撐的逗弄自己幾句,你自己當真了,要死要活,喝酒昏睡,呵呵,胭脂,你真是太搞笑了,太奇葩了。
呵呵,胭脂,你就這麼缺愛?
在被子裡悶了很久,她以為林可思走了,四周安靜,才從被子裡鑽出頭來,見他還坐在自己床邊的小凳子上,定定的看自己。
胭脂用手指把兩邊的嘴角往上拉扯出一個弧度,算做笑臉。
林可思本來擔心自己說重了。揪著腮幫子上的胡茬,尋思著要不要哄一鬨,畢竟人家都到了為情差點自殺的地步了。
此刻見胭脂扯著嘴角笑,他也笑了,手指彈了她一個腦殼:“你呀,就得我澆澆你冷水。”
“封你為年度第一毒舌。”胭脂也故作輕鬆道。
林可思隨即俯下身,眉目溫柔:“只要是太后您老人家欽賜的叫什麼我都願意。”
胭脂忽然間哭了:“林可思,謝謝你。”
這樣才是溫暖的正常的人間感情吧。
世上最能讓她感動的就是人情味。
那種為了一個男人敏感多疑忽生忽死不顧一切的感情,只是軟弱。
那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只能放手,漸漸淡去。
何況那個男人,心,並不在你身上。
人,將死一次真是什麼都能放下了。
胭脂在醫院又恢復了一天後,早上特意給蒼白的臉打上腮紅去上班。
中秋晚會沒幾天就到了,之前,公司的破產危機,自己的喝酒昏迷,都急需這一個晚會來消除流言,親民互動,提高員工士氣。
說是中秋晚會其實就相當於辦了一個年會。
場地包了A市的連城酒店。
廠裡管理,員工加上邀請的包間裡的市領導,同行等嘉賓,三百多人包了整整一大廳的和二層樓的席面。
胭脂作為傑芬的負責人,在做了簡短的勵志的講話後,正準備上樓應酬,忽然被一聲叫住:“胭總,別來無恙。”
胭脂頓住腳,回頭,微微吃驚。
豐俊西。一身正裝西服,更是平添了風流倜儻。
他是做金融和地產的,和她的加工業風馬牛不相及,胭脂也沒打算請他。
不速之客上門什麼意思?
自從上次在北京東方君悅她拒絕他走掉,就再也沒在現實中見過他。
娛樂版面倒是常看見緋聞。
豐俊西身後還帶兩助手,業內人都心知肚明就是保鏢。
“胭脂掌舵傑芬公司,我一直忙沒及時道賀,見諒啊,胭總不會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吧。”豐俊西含笑示意手取出一個大紅包。
“豐總真是太客氣了,我這樣一個小工廠能得豐總賞光已經是意外,紅包什麼的真的見外了,正好樓上有嘉賓席,豐總請上去坐吧。”
胭脂不高興也得做出高興的樣子。
位置變了,人就得變。這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樓上的人——”豐俊西勾唇:“樓上這波昨天剛才我那晚會上吃過,我是特意來祝賀你的,與見他們無關。”
豐俊西說後一句時手插在褲袋裡,身子前傾,無比真誠又曖昧的像情人般。
胭脂胃裡驚鸞一下有點噁心。
但是依舊剋制的淺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樓上招呼下,暫時失陪了,小景把豐總接待好。“胭脂吩咐助理就要走
“胭脂。”豐俊西喊住她:“我有話和你說,宴席結束後我來接你。”
他篤定的口氣有點霸道,不容她反駁。
胭脂向後走的身子停住片刻沒吱聲上了二樓。
整個人卻不好了,好不容易才做出的好心情一點不美麗了。
豐俊西,一直是個忽然間出現一出現就能掀起風浪的人。
總是在她以為和他毫無交集時出現。
胭脂忽然感覺他就像一隻貓一樣在陰暗的她不知道的角落,窺視她。
他到底想幹什麼?
包間的嘉賓都是身居要職的政要或者豪門,應應景就都告辭了。
今晚大華那邊也搞中秋晚會,林瑾這陣子病懨懨的,林可思獨當一面便脫不開身沒來。
現在加工業蕭條,工人金貴的像寶,大部分企業都藉著重大節日搞搞晚會宴席什麼的籠絡人心。
胭脂在一樓大廳和員工們互動了一會兒就讓趙阿姨和會計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