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了臉,定定看著胭脂的眼睛,目光堅定。
換了是他,他也會保留母帶。自己竟然馬虎大意竟然以為只是幾張照片。
這把柄留不得。
眼眸恨恨的不甘的起身。
穿好西裝外套。
胭脂此時暫時拿捏住了他的七寸,也沒那麼慌張了。
穩當當的整理髮型,穿好外套:”今天的事,豐俊西,最後一次。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有一次你讓我胭脂不高興了。我不保證那張盤不會滿天飛。“當然,你不惹我,我也不是個主動挑事兒的人。“
車裡的局面完全扭轉。
胭脂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默給自己點個贊。
”多少錢你把帶子給我?“豐俊西恨恨道。
”帶子不在我身邊,你不惹我,我就當那東西不存在。“
胭脂把手搭在車門把手上:”開門吧。“
車門吧嗒一響。
”最後一句,為什麼?胭脂,為什麼你能跟他不能跟我?“
豐俊西托腮扶額,挫敗的問。
為什麼?
胭脂也問過自己無數次為什麼?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就是他讓自己動心,然後全軍覆沒?
難道是因為在麗江的意外嗎?
難道是那時自己落魄的時機嗎?
是日久生情嗎?
是殷斐好看嗎?
但是那時在麗江如果意外的是豐俊西,走投無路換了遇到豐俊西,自己會答應嗎?
有一點很肯定,不會。
意外不可避免,但後來卻是自己選的。
雖然男女之間最終的本質都是做那件事,但是人之所以為人就是人是有感情有心思的做,而動物則只有本能。
“因為他比你進化了。”
胭脂說完,開啟車門。下車。
終於可以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了。
這件事教育胭脂,必須要僱個司機兼保鏢。
剛才為求自保,胭脂腦子的應激反應全在擺脫豐俊西上。
現在清風襲來,月亮圓圓的發著檸檬黃,她卻開始回味豐俊西那番話。
殷家在A市的服裝外貿,紡織行業完全撤資了。帶著表妹去了海外和南方抱著地產和金融恩恩愛愛。
胭脂痛苦的不是他大殷集團做什麼產業在哪裡投資。
她痛苦的是,殷斐,明明已經在撤了,明明已經做了決定,最後最後,臨了臨了,卻要來耍她一下子。
狠狠的,一招致命!
她更痛苦的是,明明,她已經說了,不要耍我啊。
呵呵,胭脂苦笑,自己真天真。
如果不耍你,那就不是魔鬼就是天使了。
曾經有個名人說,痛苦可以吞嚥,但不能咀嚼。
越嚼越會感到苦澀。
還有個名人說,你痛的不夠,是你學的還不夠。
那個男人就是她生命的過客而已。
不要再想了,無力也好,被耍也好,反正再也不會牽扯,再也不會見面。
胭脂一直愛她那個隱蔽的溫暖的小窩,就像兔子愛自己不被人知的老巢。
但是今晚,她不想回了。
她怕那間廚房,怕那間臥室,怕那個客廳,甚至怕周圍鄰居的詢問。
都是因為他,都是關於他。
八點鐘的沃爾瑪還很熱鬧。她破天荒的逛起了超市。
已經很少逛了。一個人忙乎一個廠,太忙,太累。
一日三餐都在外面。
超市裡今晚就像約好了似的,推車的提籃子的,全是一對一對兒。
食品區瀰漫著烤麵包的香味。
胭脂忽然很羨慕。羨慕的要流淚。
一個家,不要求多大,有愛人就行。
一個人,不要求多富有,愛我就行。
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要求舉案齊眉,好好陪伴就行。
本來她以為一生就這樣孤單的過得了,可是原來自己還是很羨慕,這些成雙成對兒的。
“姑娘,你手機響了很久了。”
賣麵包的促銷員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女人盯著一籃子烤麵包已經看半天,電話響了都不接,是不是想買沒帶錢?
是林可思的電話打進來。
“胭脂,晚會怎麼樣,你那邊結束沒?”
“恩。完美收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