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胭脂回頭看見後座的沈曦已經因為金入正不在身邊而手足無措了。
嘆息一聲:“沈曦找你呢,好吧,那你自己處理好各種關係就是了。”
金入正點點頭,陰霾的眉又皺起:“殷斐的腿怎麼樣?到了巴黎你聯絡我,或者我會幫上什麼忙。”
“恩,好,你的意思我明白,還是專心照顧好沈曦吧,殷斐的事情他父親已經安排好了。”
金入正將手裡一盒八寶茶遞給胭脂:“記得你喜歡喝,我回座位了。”
“恩。”胭脂接過來。不由得看了一眼金入正,外套脫掉了在座位上搭著,他從來都是一身休閒的打扮,襯衫搭在牛仔褲屁股下面,運動鞋,像個喜歡旅遊的大學生。
很有愛心的男人,希望他和沈曦之間不會陷入什麼糾葛。
有些事旁觀者清。
金入正不管出於什麼心理保護著沈曦,長期下去,金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就是金婉柔都不會同意。
☆、294殷少受了窩囊氣
金入正不管出於什麼心理保護著沈曦,長期下去,金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就是金婉秋都不會同意。
再說金入正自己對沈曦什麼樣的感情都沒弄明白。
是愛?是同情?是友誼?是童年陰影?
如果說金入正回國趕上了時機幫助沈曦,這是正常的人的善心使然無可厚非。
可是如今是他答應了沈曦家人的意思,把沈曦帶到了巴黎,說不清道不明,而且最重要的,沈曦會依賴上他的。
一個患病只有依賴他才能正常的女孩,對一個英俊多金又照顧她的青年男人不可能不動情,一旦陷入那個局面,不知道雙方傷害到的會是誰。
但是,就像金入正剛才蹙眉自己說的一樣,現在扔下剛剛好轉的沈曦,他不忍心,胭脂也不會多說什麼。
人世間的各種偶然鑄就了各種緣分吧。
只能說,隨緣。
閉上眼,心思飄到了殷斐那裡。
其實,胭脂根本就不願意讓殷斐到法國來治療。
中國難道就真的沒有好的康復中心嗎?其他國家沒有嗎?
法國,巴黎,自從上次婚禮事件,殷母的誤亡,金婉柔的入獄,這麼多不愉快的記憶,短時間內並不能讓人釋懷。
但是,她犟不過殷孝正。畢竟人家是殷斐的父親。
胭脂少女時代就在幾乎米有親人的環境長大,然後又是孤身奮鬥,和殷斐的感情也是一直遊離在雙方家庭之外,現在忽然的就被扯進了殷家的大家族,其實胭脂自己也還沒有適應,就像現在的小饅頭自己都管不了一樣,生活變得不那麼單純了。
飛機上下半夜胭脂睡著,天亮時,正好飛機即將降落,她回頭看後排,沈曦還閉著眼,頭輕輕靠在金入正肩上,金入正玩著手機坐的很直。
唇紋翹了一下,收拾行李,下飛機沒人來接她,因為她並沒有告訴殷斐自己馬上就來,即使給他哥驚喜也想捉弄他一下。
當然跟胡大是聯絡過的,知道這次他們住在聖米歇爾廣場的老式公寓。
胭脂也是非常喜歡那裡。
更沒想到,殷斐什麼時候把這裡完全換了裝修。
兩個女傭一下子就認出了女主人,畢竟臥室那大照片是一面牆的。清晰準確的恩愛生活照,兩人從海水中出來溼身溼發的鏡頭,十分養眼。
胭脂洗漱休息,之後,從女傭那裡知道殷斐昨晚住在了溫泉療養中心。
帶了殷斐喜歡聽的CD和他的幾條換洗內衣便獨自打車去溫泉療養院。
一路上胭脂好幻想著殷斐忽然看見她的樣子,不知不覺的在胭脂面前,一向冷傲的殷少甘願變成了小狗,胭脂想到此,唇角翹起,不知什麼時候起,他成了她的寵物,可是她心裡很甜。
在療養院的各個樓的指示牌那裡,胭脂凝眉想了一會兒,猜測殷斐應該在yip貴賓那邊。
小坡跟敲著地板走到電梯邊,沒等按,電梯門開了,身後一個比胭脂高出一個頭的女人一身耀眼的紅色露背裙,臂上搭著白色小外套匆匆走進電梯,隨著她身邊的還有一個身材不高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胭脂的心一忽悠,似曾相識,在巴黎,不會是金婉秋吧?
她並不想和金家人相遇,金入正除外,但其實和金入正也只是偶然邂逅並不是她特意聯絡的。
胭脂反應也挺快,第一時間背對著身後那兩個人,挨著電梯門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