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抿上嘴唇,又鬆開,躊躇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護士,剛才的女孩子說我和患者從血液上看像是近親,請問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們的血液中的紅細胞抗原和血清中的抗體比較相容,排斥的反應基本沒有。最主要的還是稀少的AB血型RH陰性。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驗DNA準確。“
護士一邊說一邊仔細端詳胭脂:“但是您和患者不還是近親嗎?看遺傳特徵和麵貌,真的很相似。尤其是顯性遺傳特徵比較明顯的高鼻子,你看你們幾乎一樣——”
護士仔仔細細的端詳胭脂。目光中的疑惑加深。
說的胭脂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嚥了口唾液。
不敢再聽,護士的話是不是有點囉嗦有點主觀臆斷了?
又咽了口唾液,她的右手抓著床單,嫩嫩白白的五根指頭,把床底下的鐵都扣得露出來。
胭脂最近才留的長指甲,已經全都被她按劈。
現在她的感覺就是護士太煩了,從來沒有無故的煩過誰,但是現在她感覺這裡的護士怎麼都喜歡亂說話。
只憑能輸血就可以亂說嗎?還有鼻子像,長的像,還有什麼血清蛋清的。她真希望從來沒聽過這些。
懵怔的大眼睛卻忽然開始惶然有淚光。
從小到大就是自己孤孤單單的,現在忽然說什麼近親的假設,人還是這麼個混亂的關係。
金婉柔一直視她為敵,她對金婉柔也沒什麼好感,救她不過是心善,換了別人她也會救,但是因此上就變成了什麼近親,這,這得是多麼可怕的事,多麼害怕的事,甚至恐怖。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她竟然和情敵是——
不!
“我可以喝水嗎?”胭脂下意識的想喝點什麼緩解壓力。
“抱歉,現在還不能,會稀釋血液的。再等五分鐘,快好了。”護士看了下瓶子上的刻度。
“護士,我們剛才的血樣化驗室還有吧。”胭脂木呆呆看著天棚,無影燈就像看熱鬧的怪物,若有所思的問。
“受血者和供血者的血樣七天內保留。這是基本的規定。”
☆、216 做女王也是件體力活兒
“護士,我們剛才的血樣化驗室還有吧。”胭脂木呆呆看著天棚,無影燈就像看熱鬧的怪物。
“受血者和供血者的血樣七天內保留。這是基本的規定。好了,我給您倒杯糖水。”護士麻利的給胭脂拔下針頭。
“留下的血樣可以驗DNA吧?”胭脂若有所思的問。
“可以,不是司法鑑定的話,這裡就能做。”
半個月後,胭脂的腳基本可以輕輕的走路。她拍了片子沒事,只在療養院觀察了一天便出院。
金婉柔的傷勢也基本穩定。
殷斐去過幾次,回來說,汽油爆炸的那一刻,金婉柔下意識的把懷裡的火柴扔了出去,才沒有毀滅性的燒傷,好在逃離火場的時間及時,只是腰腹和大腿有百分之四十的燒傷面積,和墜樓時一條腿粉碎性骨折。
晚飯後,胭脂平靜的聽著。
佯似在看書桌上看趙阿姨傳真來的報告。心裡卻惦記著另一件事。
殷斐從浴室出來,上身沒披浴巾。
麥色的肌膚光澤彈性,閃爍著晶瑩的水滴,稜角健美線條標準,腹肌個紋路非常優美。
故意模特似的在胭脂眼前轉了一圈。
指間夾了根菸,點上,嫋嫋的煙霧後,深刻的面孔英俊而疲憊,白天從醫院出來又開了一陣子商務會議。
大手握緊了她的小手,高大的身軀從後面彎腰摟住她襲進她鼻息一股好聞的菸草和精油的味道:“謝謝你老婆。”嗅著她的芬芳,男人的熱氣呵在胭脂的耳背,酥酥的像羽毛一樣。
胭脂搖搖頭,靠在他肩膀上:“我不用謝,只要大家都安康平靜的生活就好了。”
“要謝,這輩子殷家大少給你當牛做馬。“
男人的大手圈住她的腰肢,慢慢往上滑動,歪頭從她身後繞著她的脖頸吻上她的腮,嘴角,最後封上她的唇瓣。
胭脂被她纏繞的幾乎窒息,掙扎著躲開他的臉,低低喘著回嘴:“當個不欺負我的人就行了,我又不開農場要牛馬做什麼。”
“給你騎。”
貼近的俊眸貼近她看,水霧瑩瑩充滿了暗藏的彭拜的情愫顯得那麼的靈動,曖昧的輕言溫語。
胭脂一時有點看呆,喜愛的眼神就與那汪情深似海的深眸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