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一邊哭一邊轉著圈把媽媽墓碑周圍的草都拔光了。
身子早就讓雨淋溼。
長髮盤在頭頂的髮髻掉下一綹揉進衣領。她趴在媽媽的照片前,彎腰弓起身子,用身體蓋住那張醫院給她的紙,貼到媽媽的照片前:“媽。您看,這上面的字。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媽媽,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是有個妹妹嗎?她是我的親妹妹?一直以來最恨我的人最想我死的人,她是我的親妹妹?
媽,你能告訴我多好。媽,為什麼你要走的那麼早,知不知道胭脂多可憐多孤單本來我想把一切不幸都忘記了好好的生活可是,這張紙是什麼意思——“
寂靜的墓園,除了雨聲就是胭脂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想媽媽,一直一直都想。
她想被人保護一直一直都想。
她不敢懦弱一直一直都裝著堅強。
可是,現在,她承認她敗了,命運將她和一直以來只想彼此永不謀面的彼此都將對方像敵人一樣的對立的人用血緣聯絡在一起。
她再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她逃到這裡來問媽媽,她該怎麼辦?
她打不過那麼愛捉弄人,開玩笑的命運。
江南的雨,輕柔卻傷人細細密密的感覺不到卻少卿便會把人渾身浸溼,胭脂哭的麻木的半跪在媽媽的照片前。
直到身後響起沙沙的腳步聲,有人給她頭頂撐起一把傘。
懵懂哭迷的女人回頭,撞上那雙心疼的眸子。
殷斐的眼裡,那份清澈疼惜,無可比擬,黑漉漉的,帶著些紅血絲,帶著又愛又氣的責備,深沉又迷離。
胭脂一時間驚訝的不敢相信,嘴巴張開,小巧的櫻唇露出幾瓣白白的牙齒愣著,臉被雨水吹打的青白,黑髮從頭頂的髮髻上散亂,被男人的大手揉在指縫裡。
男人高大的身軀也跪下來,對著墓碑上的照片低頭跪拜:“媽,對不起,我沒照顧好胭脂,但是,以後會的,一定!”
男人眼眸裡講不清楚什麼神色,蹙著眉頭,拉起她,緊緊往懷裡帶:“傻女人,真是傻女人。”乾爽的髮絲沁出的屬於他的氣息往她鼻息裡飄。
胭脂閉上眼,雙手慢慢的環上他的腰,眼淚又不能停止的掉下來。
男人一隻手收緊手臂,把他的頭擱在自己懷裡,一隻手舉著傘身軀也站直了:“要感冒的,回家吧。”
☆、218 殷家家規,離家出走的女人怎麼懲罰?
胭脂閉上眼,雙手慢慢的環上他的腰,眼淚又不能停止的掉下來。
男人一隻手收緊手臂,把他的頭擱在自己懷裡,一隻手舉著傘身軀也站直了:“要感冒的,回家吧。”
他眼中流著碎光,那般挺拔傲岸風華絕代般,他是這樣一個屹立而護犢的男人。
胭脂被那雙深邃瞳孔裡的溫暖和保護感動,自己在這世間,一個小小的孤影,其實一直被他疼被他護。而她常常不安的忘記了。
他摟著她淋溼透了的小身子,一步步走出寂靜陰森的墓園,小吳在門口立時開了車門,男人輕輕把她抱上車,示意小吳出去放哨。
‘哦——‘
胭脂隨即全身溼透的衣裙從裡到外的被扯掉。她意外的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赤果的身子被扯到他懷裡,那麼寬闊溫熱的像一座大山的男人胸懷。
凍得發抖的身子立時緩過來的打了幾個哆嗦。男人把自己留在車裡的西裝外套給她嚴嚴實實的裹上,然後伸出長臂從後面圈住她。
窗外的雨絲昏暗的天空溼冷的空氣,車內是他的溫暖。
他極為英俊而深邃的輪廓朝她微微壓下來,鼻尖碰觸她冰涼的鼻尖,把深眸中的戾氣隱藏的很深,此刻眼眸裡很深的紅血絲,卻是低啞溫柔問她:“天大的事情有老公頂著,自己跑出來?我是不是要打你屁股。”
胭脂搖頭,又點頭,緊緊蜷在他懷裡,萬分疲憊又緩過冷勁兒不停哆嗦,心裡卻是擔心和狐疑,他是不是知道了?
還有他是不是知道我和他媽咪吵架?
他的鼻息溫熱的噴進她的鼻子和鼻子周圍的肌膚,暖洋洋的有些困有些想躲,孤單單女人習慣了面對問題時就躲起來。
“老公,我困了,想睡一會兒。”男人大手溫存的板著她的小腦袋瓜,對著他的臉,深潭一般的眼眸直直撞著她有些躲閃的杏子眼。
“給我。”
身子一抖,貓一樣豎起毫毛:“啥?”難道是那張單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