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身子從車窗上移到座位,乓當靠在後座上,閉眼,手裡將一根完整的煙,揉得稀碎。
小吳從後視鏡裡看見嚇的大氣也不敢出,目不斜視的開車。
他沒談過這麼嚇人的戀愛,目前也不想被束縛主,不過這幾年看老大的這兩段感情,他被嚇住了,已經暗暗起誓,絕對不談這種要死要活嚇人吧啦的玩意兒。
胭脂和小饅頭在幼兒園等了半天,也沒看見殷斐來。
小胖子的臉已經氣的要鼓成燈籠了。
打電話,是小吳在接。
“太太,殷總在忙,讓我轉告你今天失約了。”
“你告訴他,是個不合格的爸比,哼。”小饅頭搶過電話,大聲衝小吳嚷嚷。
“是,是,我一定把你的批評轉告給BOSS。”小吳一邊說,一邊偷眼看車上依舊閉目的殷斐。
從療養院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塞車,殷老大酒就一直閉眼不說話。
小吳表示給一座冰山做司機的壓力山大。
胭脂給小饅頭做完親子活動,沒等到司機的車,便習慣的搭乘計程車回到東城區的別墅。
穿過花海的小徑,心裡有點忐忑不安。
今天殷斐一早就去接機,她自然是不適合去的。
但是這大半天心裡就不安。
他怎麼連孩子的活動都不去,出了什麼事情?
低頭進門,走在通往別墅臺階的彩色磚石小路上,她換了鞋,坐在客廳角落吧檯後面的椅子上有點發呆。
抬頭,沒精打采的眼睛無意的往客廳大門外撇。
別墅外的鐵藝大門外面大道上,停下一輛黑色的轎車。
身著白色襯衫米色西褲的男人,一身寡淡,他緩步走入別墅的客廳,夏天的暑熱都沒有焐熱一身的寒氣。
徐嫂看見他回來,打招呼後識趣的進了廚房。
殷斐微微點點頭,冷臉倦容,擺手,示意她們不要驚擾。
把煙盒掏出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黑色的休閒皮鞋還沒有換,他垂頭看了一眼,馬上看見一雙藍色的棉麻拖鞋。
胭脂半蹲著身子,輕輕抬起他的腳,給他換下鞋子。
又把皮鞋放進鞋櫃。
轉身,身子卻被男人用力的擁進了懷裡。
胭脂沒精打采的身體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泊點,靠在她身上輕輕鬆了口氣。
“檢查有結果了嗎?”
☆、211 他難得的賢惠至極的暖男模樣
轉身,身子卻被男人用力的擁進了懷裡。
胭脂沒精打采的身體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泊點,靠在她身上輕輕鬆了口氣。
“檢查有結果了嗎?”
男人把頭擱在胭脂的肩膀上,高大的身軀要俯窩著,但是他不願意動,也不說話,就怎樣,安靜的抱著她。客廳角落不那麼明亮裡,半張側臉沒有一丁點血色和表情的男人,就那麼抱著她生病過後一直單薄的沒有養胖的身子,氣息很淡,摟著她的肩。
胭脂小手一下一下的扶著他的後背,想到男人一定是收到了某種刺激。
他不想說,她就不問。
靜靜的擁了很久,男人抬身,低頭,雙手捧著她的臉。
她垂直的長髮被他弄鬆散了。一縷縷的垂在耳朵前面的臉頰,沾溼了一點潤溼的淚痕,莫名的就多了絲柔弱的楚楚味,白希的肌膚被她大掌輕輕觸控著,迎視他的眼神兒,泛出淺淺的粉紅,晶瑩如粉玉的肌膚,玉瓷器一般,眼神也清徹溫婉,心疼的看他,安靜的陪他。
薄涼的唇瓣,印下去,胭脂溫柔的接住,男人輕輕的輾轉,又離開,長臂擁住她。下頜垂在她肩上。
“老婆。”
“嗯。”
“你愛我嗎?”
“愛。”
“愛一個人就用四年的時間裝一個殘疾來網住一個男人,讓他內疚,自責,揹負罵名,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不是太可怕了。”
胭脂身子微微一抖。
這就是答案了。
殷斐這樣說,那就是答案了。
王阿姨說的是真的?
她用力的小手握上他的大手。
“醫院的結果?”
殷斐搖搖頭。
“但是也差不多了。”
“我去給你倒杯咖啡吧。”胭脂輕輕抽出身子。
“別動,就這樣。”
就這樣不說話不做事,輕輕的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