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神嘍。”胭脂莫名的也很興奮,也許對他來說這就像沉悶中的一點調劑。也像黑暗中的一點曙光。
靳一軒的房子很小,不到六十平方,一看就是單身狗的窩。客廳臥室一室兩分,書架邊還戳著一把吉他。
靳一軒自嘲的說是嫁不出去後用來退休養老的。說的時候眼光深深的落在胭脂的杏核眼上,意味深長。
“看不出你還挺文藝。”胭脂迴避了靳一軒的眼光拿起吉他淡淡的道。
“文藝範憤青兒。再退回幾年是詩歌青年。”
“可職業卻是交警,嚴肅有餘輕鬆不足和文藝風馬牛不相及,哈哈。”
“再退回幾年是刑警。”靳一軒拉個墊子坐地板上從地上的幾臺電腦中開啟一臺。
“來,咱們開始吧。你做沙發,我坐地板。”
“好。靳大哥,你為什麼從刑偵調到交警這頭了?聽曉蕾說你在刑偵時還是分隊長。”胭脂早就想問靳一軒,只是之前接觸少一直不好意思。
“聽說過三年前的九二二大案嗎?”靳一軒手指雖在擺弄電視,但動作的遲緩卻看得出內心在激烈翻滾。
九二二案子是三年前轟動全城的少女夜跑失蹤案。當時警方鎖定了兩個嫌疑人,卻都因為證據不足短暫的居留後釋放了。
“是聽說過,據說證據不足放了嫌疑人。我只知道這些。”胭脂仔細想了想。
靳一軒靠在牆上,雙手抱膝:“確實,釋放了嫌疑人,因為少女屍體是很久才在河裡找到已經不能提取體液,所以證據一環一直不能確定。
家屬上告並尋找了媒體,上頭給我們定了破案時間,可以說壓力非常巨大。我們處理不好就會動搖領導的地位。警方重新拘留了釋放的兩個嫌疑人,其中一個嫌疑人在警察去他家提審時當場拒捕,逃跑遇到車禍當場死亡。這樣大家把眼光都鎖在這個死亡的嫌疑人身上。又針對他調查了時間地點都吻合,
但就在案子準備定案時,隔壁直轄市的警方抓到一個小偷,突審時主動交代,A市少女夜跑案時他做的。”
靳一軒嘆息一聲辦議案無語,空間頓時陷入了沉悶。
“對不起,可能勾起你不愉快的回憶了。”胭脂遞給靳一軒一杯水。
“這個案子就是我們刑偵二隊主辦的。這件事後,我去看了那個無辜的拒捕被撞死的青年,家裡赤貧,剩下患病的雙親,孤兒*。很慘。
☆、068 他怕委屈了她
所以我對自己在做的事產生了懷疑,甚至動搖。刑警的壓力是巨大的,一不小心邏輯錯誤就會毀滅了幾個家庭。”
“所以你就換工作了?”
“呵呵,是。交警的責任處理基本都是程式上的。”
“靳大哥,你是在逃避吧,逃避良心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