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你醒了?叔叔給你倒杯水。”楊季敏轉身取杯子。
“別——”胭脂攔住楊季敏:“他們呢?小魚兒和殷斐?”
楊叔叔站在那不吱聲,良久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胭脂,叔叔本來是好心,叔叔沒想到小魚兒會——搶了你的男朋友——對不起——”
搶了我的男朋友?
胭脂苦笑。
不是小魚兒搶的我的男朋友,是代替她佔了她的男朋友。
現在,物歸原主了。呵呵
只是沒想到結局是這樣的。
自己苦心經營,苦心演戲,苦心設計,就是這樣的被淘汰出局了。
呵呵,胭脂,你是什麼命?
其實她很想問自己暈倒後殷斐的反應。再想想,還有必要問嗎,現實是最好的答案。
她躺在這,他和她不見了。
胭脂扶著床頭,坐起來,身體忽然感到很疲乏。好像之前一直有打氣筒在撐著她這個輪胎,現在忽然爆裂了。
“胭脂你吃點什麼,叔叔去給你燒飯。”楊季敏還站在原地搓著手。
“楊叔叔,他們,走了嗎?”
“恩。”楊季敏點點頭
“一起?”胭脂明知故問,卻還是要問一句。
“對不起,胭脂,那個男人非要帶小魚兒走。我攔不住。”
“我知道。他要是想做的事,你是攔不住的。”胭脂點點頭。我知道,他終於找到他的婉柔了,又怎麼會放手。
胭脂,你沒戲了,你涼快了,你出局了。你們那個什麼魔鬼合同也自動失效了。
呵呵呵呵。
愣愣的坐在夏特爾厄爾河邊,胭脂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聖米歇爾廣場?呵呵,那裡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地盤,那裡只是殷斐將她替代婉柔的場所。她再也不會去了。
何況此時此刻,他和她是不是又在那裡敘舊,纏綿。
或者殷斐又在努力幫她找回回憶吧。
自己是假失憶,他永遠找不回來,就像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只有命運能幫他找回來。
而她是真失憶,真的需要他來找,也許他會成功。
厄爾河平緩的冰涼的載著一群野鴨子的羽毛繞著夏特爾高地緩緩流淌。
她甚至不敢巴黎的戴高樂機場,也許會看見他們倆坐今晚的班機。
胭脂站起來,去火車站搭乘到巴黎奧利機場的火車。
大幕已經卸下,這一次,她要永遠的離開這裡了。
本來她就不是為了兒女情長才和殷斐走到一起的。
本來他們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本來她就是為了重生報仇。
現在只是中途換了一個投資人罷了。呵呵。
她不必傷心,她何必傷心,她就不該在這層關係裡有了心。
泰山路星光大廈第十一層。
胭脂梳著齊耳短髮,寶姿套裙走到前臺:“您好,我是胭脂,之前——”
“哦,您好,老闆和我們說了,您請進右手邊最裡邊的門就是。”
前臺小姐笑靨如花熱情招呼。
胭脂深吸一口氣走到1112房間,輕輕叩門。
“請進。”
隨著溫和的語氣,門卻開了,大衛神采飛揚的立在門後見到胭脂便給她一個法國式的擁抱。
胭脂退卻一下也拍拍他的肩膀:“大衛,你這門好難進啊。”
“哈哈,不好意思,之前我去東南亞考察了兩個月接待來遲。還請見諒”
胭脂抿抿嘴笑道:“不敢當。你是老闆我是打工的。還不知道能不能過你這個外國老闆的考察期。”
☆、085 知道你不是柳下惠我才來
胭脂抿抿嘴:“不敢當。你是老闆我是打工的。不過,你哪學的這文縐縐的古話。”
“嘿嘿,孔子不是說,敏而好學嗎。”大衛親自煮起咖啡。
“中午一起吃飯,然後我和你交代下你要處理的事情,以你的冰雪聰明很快就熟練的。”
胭脂點點頭:“大衛老闆放心吧,我既然是來做你這份工,必是有備而來,服裝雖然不是我的專業,不過這兩個月關於報關,出口,理單,我已經差不多臉熟了。”
“好。”大衛對胭脂豎起拇指:“那以後就是我奧芬法國公司的御用助理。”
“哈哈。”胭脂笑了。
不到三天,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