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的視線和他對上,就像被火燒了一般迅速馬上移開視線,少頃卻又看過去。
殷斐卻已經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的給小魚兒,不,婉柔,夾菜。
“斐哥哥最好了。還記得我喜歡吃脆皮糕。”
婉柔甜甜的給殷斐一個笑臉。
那種甜蜜的發自內心的快樂的笑臉,是胭脂沒有的。
她的心佈滿了斑痕,沉重,滄桑,能擠出一絲禮貌性的笑就已經是努力了。
確切說是十二歲以後就不再有的。
所以,他們是一對兒,是一對失散的戀人終於圓滿了。
是一對經歷了時間和生死考驗的戀人,是不是很傳奇。
所以自己該退場了。
退場之後就是相見不相識。就像月夜下交配過便分開的那兩條蛇。
本來就是一場交易,他說過,由他隨時喊停。
不知為什麼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砸在茶盞裡。
“怎麼了。”
靳一軒端著兩盤子小菜走過來,看見胭脂用面巾紙擦眼淚。
“額,沒什麼,我眼睛被辣到了。”
周圍一盤辣菜都沒有怎麼會辣到你。靳一軒是幹什麼的,專門審人看人的。他眼光掃視一圈周圍,在殷斐身上定格。
應該就是這個男人,在蘭桂坊接走胭脂的就是他的車。
☆、087 好戲才開始
“怎麼了。”
靳一軒端著兩盤子小菜走過來,看見胭脂用面巾紙擦眼淚。
“額,沒什麼,我眼睛被辣到了。”
周圍一盤辣菜都沒有怎麼會辣到你。靳一軒是幹什麼的,專門看人的。他眼光掃視一圈周圍,在殷斐身上定格。
應該就是這個男人,在蘭桂坊接走胭脂的就是他的車。
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又怎麼形同陌路,靳一軒不想知道,但是心裡卻有點賭得慌。
他不喜歡男人磨磨唧唧婆婆媽媽,既然胭脂的事情自己知道,胭脂的原因自己也知道,他便不想再刨根究底的問。
放下碟子,靳一軒夾了一筷子草頭喂到胭脂嘴邊。
胭脂有點意外,遲疑下,笑道:“靳大哥,我還是自己來吧。”
靳一軒執意將草頭停在她嘴邊:“你太瘦了,我要看著你吃胖胖的。”
胭脂面紅耳赤,張開嘴,接住靳一軒筷子上的菜,閉上嘴,紅了臉,低下頭,慢慢嚼。
靳一軒餘光瞟了窗邊的殷斐一眼,掠過一抹挑釁。
這是男人間的宣示主權。是無聲的硝煙。
靳一軒就是要告訴殷斐,胭脂是我的女朋友,漱玉我的領土,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
殷斐似乎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他給婉柔夾了幾塊魚後,便靠在椅背上聽婉柔嘻嘻哈哈的說話。
嘴角偶爾扯出笑意,眼睛裡還是滿滿的寵溺。
胭脂本來想提議走的,但是她看見靳一軒情緒飽滿的樣子,料到自己說走也會令靳一軒詫異問出十萬個為什麼。
況且,殷斐自始至終當她空氣一般,波瀾不驚的和婉柔秀恩愛,自己卻底氣不足的坐不住,實在是可笑了點吧。
自己憑什麼要坐不住呢。她不是他的誰誰誰,他也不再是她的誰誰誰。
遇見了就跟天空中飄過的兩片雲一般,記得也好,或者忘掉,都只是一段插曲。
所以胭脂也將身子轉了個背對著殷斐的方向,和靳一軒邊吃邊聊。
靳一軒將烤魚上過多的辣椒和細刺剔去放在胭脂面前的盤子裡。
胭脂似乎一直紅著臉,低頭吃靳一軒收拾好的魚肉。
不知不覺一盤烤魚已經吃下大半。再抬頭的時候,殷斐和婉柔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結賬走人了。
此時,她才真的有種徹底結束了的感覺。
“靳大哥,你幾乎沒吃多少,別總緊著我了。”
胭脂給靳一軒倒杯啤酒。
靳一軒握住胭脂的手:“胭脂,如果你願意我會一直緊著你。”
胭脂臉又紅了,自從大學畢業很久沒聽過了,她的心一直不在談情說愛上,她也不知道在哪裡,生活圈子也窄小,她不習慣這樣赤果果的表白。尤其是靳一軒說出來。
抽出手,低著頭不說話。
“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靳一軒說道。
“不是,靳大哥,我考慮下好嗎?”
胭脂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