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也是知道了老闆娘的死訊不想留在這傷心地。”
故事,一定是故事!
胭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是真的?
自己怎麼能不是爸爸的親生孩子?這個理由怎麼能做爸爸不愛他,厭惡他,無數次惡語相向趕她出胭家的理由呢?
她不願意,她不願意!
“姑娘?你怎麼?哪裡不舒服?”黑痣阿姨低頭吃了幾口面忽然發現胭脂臉色不對。
“我,就是有點唏噓。阿姨,你那老闆娘怎麼這樣坎坷呢。那她的女兒到底是不是胭家的孩子?”
黑痣阿姨又嘆口氣:“我們哪裡知道呢?要說胭脂長相還真的誰也不像,既不像胭老闆也不怎麼像老闆娘。不過也許是小時候沒長開也說不定。十幾年了,胭脂具體的模樣我是一點不記得了。只記得水汪汪的大眼睛是單眼皮兒。”
“呵呵,是啊。別人的故事。”阿姨,我後來高中時割了雙眼皮兒。胭脂嘴上應付著心裡已經翻江倒海,被悲傷淹沒。
“阿姨,我沒事空了的時候可以去看看你嗎,覺得您是個實在人,我在A市也沒有親屬。”
“行的哇。我那丫頭快出嫁了,心裡惦記著別人早就不惦記我這老婆子,後老伴兒脾氣又死倔死倔的。我們說也說不到一塊兒去,和你倒是聊的很投緣。”
“恩,好。那我以後去看阿姨。阿姨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也一定和我說。”
“來,吳阿姨,送塊大排給你們,老顧客了優惠。”這時客人已經沒有了,廚房的收銀的老阿姨從裡面走出來勺子裡?了兩塊大排。
“嘿呦,謝謝了。哎,老王阿姨,你知道對面四中的楊老師,十五年前的楊季敏,調到哪裡去了嗎?”
“哦,那個教物理戴眼鏡的?和傑芬老闆娘有私生子傳的沸沸揚揚的?聽說到山區支教還研究了個什麼專利獎後來出國了。”
“出國了。哦。”黑痣阿姨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私生子!!!胭脂腦袋轟的一聲巨響。手一抖手裡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胭脂忍住內心的悸動迅速低頭撿筷子趁機將湧上的眼淚憋回去。
“內什麼,我洗洗筷子去。”胭脂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後廚的水龍頭跑,放大水流掩飾著抑制不住的哽咽。
私生子!私生子?追查媽媽的死怎麼還查出了自己的無厘頭身世。
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我不要做私生子!
☆、080忘記了就重生了(求首訂)
耳朵裡隱隱聽見黑痣阿姨在問:“去的哪國啊?”
“法國,這個我沒記錯,他們學校老師當時都挺羨慕來著。”
胭脂匆匆的和黑痣阿姨告辭,神思恍惚。胸腔內就像燃燒著巨大的火球,燒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不知怎麼回到銀杏路公寓的。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她一遍又一遍細細打量自己。
她們說她長的不像爸爸也不像媽媽:那我是誰?我到底是誰?私生子?我是誰的孩子?
十五年來被親情遺棄,胭濟和何翠榮對她再如何虛偽使壞,再明爭暗搶她可以不介意。
但是心底裡最疼的那根刺就是被唯一的親人,最愛的父親嫌棄刻薄。他永遠站在何家母子的立場上指責她,歪曲她,犧牲她!
她曾經無數次淚流滿面問天問地問為什麼?
天不說地不語!
難道今天雷人的訊息就是答案嗎?
“啪!”胭脂拾起乳液瓶子向鏡中的自己狠狠砸去!
“為什麼?如果他只是我的養父如此待我我會感激他,但是若是我的生父如此待我,我不願意,我恨他,我恨他!我不是私生子,我媽媽不是那種人!”
她喊的歇斯底里聲嘶力竭,癱坐在浴凳上木然瞪著碎出紋裂的鏡子。
裡面的胭脂面孔是撕裂的,就像她的心。
坐在浴凳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胭脂鬱氣越來越濃烈,彷彿不能平靜不能呼吸。忽然抓起外套跑出門。
街口的沃爾瑪超市樓下是幾家酒吧。漫天盤旋著緋靡的音樂。
每次胭脂路過都逃避瘟疫般的快走幾步躲過那種紙醉金迷浮華空虛。
但是剛剛在浴室腦海裡卻忽然縈繞著煩躁沉淪催著她去進到那霓虹閃爍當中,喝一杯,醉一次。忘掉所有就能解脫。
這些年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都承受了。現在她再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