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自私,前幾年你險些把三春和五福丟了,現在還故意燙傷自己的妹妹,二喜,你怎麼學成了這個樣子。”
二喜連驚帶嚇,此時已忍不住哭了出來,抽抽搭搭的道:“誰叫你們都心疼三春; 都不疼俺……”
“我們不疼你嗎,俺和你媽吃什麼沒想著你,每次你都比大春她們吃的多。你光埋怨別人,就沒有想想你自己嗎,為什麼咱莊子裡的孩子不喜歡和你玩,學校裡的同學也不喜歡你,誰會喜歡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若是一二個人不喜歡你,那可能是別人的問題,可是大家都不喜歡你,那就是你自己的原因,你就從來沒想過嗎?”
姐妹們不喜歡她,村子裡的孩子不喜歡和她玩,同學們也不喜歡她,二喜一直都憤憤不平,以為都是別人的錯。如今見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也這樣說,不由更加的委屈,犟嘴道:“都是俺媽偏心,她不但偏心三春,連娟子一個外人也偏心,現在連爹你也偏心,你們都是偏心鬼,都是……”
靳安再也忍不住,抓住笤帚,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娟子是你的妹妹,是一家人,怎麼就成了外人,你媽怎麼偏心了,俺怎麼偏心了,啊……要說偏心,俺可一直偏心著你吶。”
靳安說一句打一下,二喜嚇的不敢再犟嘴,只不住地哭著喊救命。蔣勤在屋裡聽見,忙從炕上站了起來,但沉吟了一下,還是坐了回去,還擺手示意不讓大春她們出去。
靳安把二喜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屁股上起了一道道紅腫的傷痕,大春便讓她靠牆睡,自己護在她的左側,省得別人碰著她。
蔣勤跑到大隊買了一塊豆腐,把五福高興的什麼是的,平常他們可是不捨得吃,只有新年的時候會割一塊。結果蔣勤把豆腐切片,沓在了二喜的屁股上給她消腫。
見平時都不捨得吃的豆腐卻給二喜糟蹋了,五福更生氣了,加上她故意想要燙傷三春和娟子,五福便不理睬她了,三春也躲的遠遠的,二喜就更加的委屈。
以前上早自習,都是陳海在墳垸那裡等著接她們去上學,知道二喜乾的好事,陳海說什麼也不帶她,二喜害怕便死命的拉著大春。
那墳垸佔地數畝,大約進了幾十座墳墓,高高低低的分佈在墳垸裡,大白天從那裡走都陰森森的,早上更是陰森可怖。四周的松柏樹也長的很高了,將破曉時的微光也遮擋住了,那墳垸顯得更加的恐怖。
二喜嚇的頭皮發麻,大氣都不敢喘,死死地拽住大春的胳膊,把大春都掐疼了,但她也忍著沒有推開二喜,只是喋喋不休的勸說道:“二喜,你以後還是改改你的性子吧,如果你連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和不來,那你以後出嫁,可怎麼和婆家的人相處吶。”
現在走在陰森森的墳垸裡,二喜可不敢和大春鬧掰,就不耐煩的點頭道:“俺知道了,以後不會了,大姐,咱們快走吧。”
好不容易走出墳垸所在的地頭,二喜才敢長出了一口氣,可是等她們趕到學校還是遲到了,被蔣毅訓了兩句,就和其他一起遲到的同學,在教室門口罰站。
現在已經是春天,外面不冷了,但是站在外面畢竟丟人啊,而且每天早上過墳垸,真是嚇死人了。二喜很想和三春講和,但她始終低不下頭來,便一直拖著。
家裡的院牆壘的差不多了,只剩大門前面的一排了,靳山卻提出三春他們家距離水井太遠,來回擔水不方便,再說軲轆井打水也艱難,不如就趁機挖口井。以後若是院牆封住了,再想挖井,那土就不好出了。
靳山夫妻很贊成,便開始找人挖井,好在春天的時候,農活不是很忙,還是有一些閒人。靳山和靳安信用好,借了錢只要手裡有了,馬上就還,所以他們出去借錢,大家只要有,也願意借給他們。
湊夠了錢還有人手,便開始動工了,挖出的土也沒有浪費,靳山和蔣勤都打成了泥胚磚,在左面又起了兩間房。買不起瓦,便用油氈做了房頂,三春和娟子從上屋搬了出來,寧願夏天受熱,也不願意和二喜住在一起了,上屋只有大春陪著二喜住。
五福也漸漸大了,再和蔣勤夫妻住在一起不好,就搬到了三春她們的隔壁,雖然沒有上屋那麼亮堂,但能有自己的房間,三春娟子和五福也很是高興。
井打好後,按上了壓井,打水省力還方便,院牆也壘好了,還按上了大門,遠遠看過去很是氣派。惹得陳芳眼熱,回去和靳武好一頓爭吵,直罵他,自家大哥那麼能幹,怎麼輪到你頭上就是個沒用的。
靳武自然也不服氣,兩人大吵了一架,但他們夫妻兩個吵架是家常便飯,王敏已經能做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