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早已和孃家飛鴿傳書好幾日,思想著若大小姐敢逐出自己的女兒,她就抓著孃家好好的和這個大小姐碰一會!
可她萬萬沒想到,可惡的三皇子,竟然連這些都想到了,想著要逼死她的女兒,好引她出手,致使卿家內亂。
這種被算計到的感覺,讓她不爽,這種連她的反應都利用上的想法,可是差一點就逼死她的女兒,她想著都後怕,更覺得自己錯得離譜。
是以,她喊著宸兒拉著她就走。
她已沒辦法責怪女兒,更沒辦法責怪大小姐,因為此刻,她能責怪的人只有自己,自己這個沒能好好護衛女兒的母親!
卿宸被葛氏拉著走了,滿院子的歡樂,都在一點點的退去。
秦芳立在院中沒有動,她看著滿院子那種寒蟬若驚的氣氛,明白此刻。眾人的五味陳雜。
她其實,並沒有擊退三皇子的喜悅,也沒有目標達成的開心,她有的是傷感。
傷感著一個女人的純心愛意被踐踏的如此碎裂。
一件披風罩在了她的肩頭。侍衛狀的蒼蘊用一份貼切的舉動,表達著他的關心與體貼:“小姐,回去吧!”
回去?
秦芳看了看那些高懸的明亮華燈,輕聲言語:“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
靜默,沒有回答。
秦芳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當她一路沉默的走進自己的院落時,身後一雙手急不可耐似的擁住了她:“不會傷害你的。”
秦芳抿了下唇:“是嗎?你可是連這天下都謀算的人,我也能倖免嗎?”
她在這天下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倖免。
“我是謀算,和南宮炔相同的地方是我們都謀算著江山,但我和他不同的是,他只要江山,而我。要你!我更謀算著得到你!”
秦芳聞言閉上眼靠向了身後那個熱熱地胸膛與懷抱:“江山與我,你要誰?”
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她知道,但是此刻她就是想問。
“我都要!”三秒後,他鄭重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她笑了一下,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沒有撒謊,他真的是都在要!
……
狼狽的車隊踏著夜色前行,離開著卿家的族地。
南宮炔臉色難看,他幾次瞄向身邊的先生,但又收回了眼。
他和先生的對話是敗露的根源,他本能的懷疑是先生背叛了他。
可是。他又覺得這樣的懷疑不對,因為他可以不信別人,卻不能不信他,畢竟他一直追隨著自己,籌謀策劃。護衛相助,真正的不離不棄。
再一次瞄向先生,老頭臉上的鬱色濃重的像化不開的墨,他不由的告訴自己,一切應該只是巧合。
“我們被設計了!”老者此時卻忿忿地砸了馬車裡的桌几:“答應我們,讓我們掉以輕心,然後再反刺一刀!哼,這小丫頭,老夫竟栽在了她的手裡!”
看著先生如此氣憤,南宮炔自是出言安撫:“算了,事情已經如此,再說也是無用,至少,我們討了個不插手的定心丸。”
“你信她?”先生一臉疑色:“現在我們之間鬧僵了!你就不怕她跟南宮瑞一路?”
南宮炔陰著臉搖頭:“她沒法和南宮瑞一路的,往那邊,就是個死,我這邊,再是難看,至少還有活路,除非……”
“除非她看重南宮輝!”先生立時臉有驚愕之色,南宮炔也登時警惕,而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外卻突然傳來焦急的聲音:“殿下,有急報!”
“拿進來!”說話間,車窗裡遞送進來一個拴著雞毛的帛書,他快速的展開後,愣在了那裡。
“出什麼事了嗎?”先生當即發問,南宮炔看著先生聲音幽幽:“我們不用擔心,南宮輝了。”
“什麼意思?”
“他已與三日前,被人毒殺了!”
“啊?”先生一臉的驚愕之色,而南宮炔則一把揉了那帛書:“輝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
“殿下!”先生立刻正身跪好:“動手吧,再拖著,我們可就……”
話,只說半截,但該說的卻都說到了。
南宮炔咬了下唇:“叫大家立刻尋地紮寨,我要和大家商議!”
“是!”
……
嗶哩啪啦的爆竹聲,迎來了元日,迎來了新的一年。
剛給三太太檢查完傷口恢復狀態的秦芳才出屋子,蒼蘊便立在她身前,遞上了一張帛書。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