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語,但她明白,應是戰爭已經開始,低頭瞧看,果然。
那寥寥數語寫著南宮炔立旗唱反,指南宮瑞乃盛家西席之子,政權之處,戰火燎原!
帛書被秦芳疊好還給了蒼蘊,她抬頭看了看陰濛濛的天。
大雪,要來了吧!
第二百九十一章 兩年,你要記住一件事!
大雪,落不在南邊的卿家族地,卻落在都城的每個角落。
戰爭,一觸即發,南昭開始了內鬥。
秦芳來這個世界前,研究過戰國的背景,知道仗不過就真是兩軍對壘的一仗,而後贏家開口,輸家低頭。
但內戰不同外戰,一戰就能結束,所以這一打,就打的竟足足有兩年之久。
再逢元日,滿山的花兒奼紫嫣紅,秦芳背靠著蒼蘊的背,閉著雙眼,聞著花香,似享受著此刻的靜謐。
兩年的戰爭,南昭的國土上狼煙四起,兵戎相見,打得越來越膠著。
而卿家族地內,風和日麗,四季如春,秦芳則似不知外面的腥風血雨,享受著和蒼蘊談戀愛的日子。
沒錯,就是談戀愛。
今日你摘花,明日我做飯,後日裡一起用雙腳丈量著卿家族地。
沒有超凡脫俗的突發奇想,也沒有*的激情澎湃,有的,是他們如一對平常人那樣的牽著手,你溫我儂的相視與陪伴。
秦芳其實有的時候也很納悶,為什麼她會和蒼蘊的戀愛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相惜之感。
她不是第一次戀愛,她曾嬌羞過,曾激動過,更曾慢慢找不到那種心動過。
但和蒼蘊的戀愛,她卻好似遇上了一生都不能失去的珍寶似的,愛的不轟轟烈烈,卻細水長流的恨不得時時刻刻的和他黏在一起。
因為,他好溫暖,溫暖的讓她就是說不出的依戀。
她想過,會不會是因為她知道未來將散,所以格外珍惜?可自己是這樣的,那蒼蘊呢?他為何總是那麼的柔情似水。
明明就是一個絕對的強者,明明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他盯著江山盤算,出手直擊弱點毫不留情。可在她的身邊,他的一切,不似他謀算的尖利,不似他秉性的霸道。不似他慣常的強硬,有的總是精心的呵護,溫柔的笑言,以及點到即止的親吻與擁抱。
這讓秦芳很糊塗,糊塗在未來世界的愛,自己遇見的澎湃在此不逢,她糊塗著,他對自己的愛,怎麼會如此的控制著從不越界,讓她莫名的有一種懷疑存在。
因為她一直相信。愛是衝動的佔有,但他似乎是另一個路徑,像是強調著,愛是無盡的呵護。
“撲稜稜!”鳥兒振翅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靜謐,當信鴿落在秦芳手邊。她本能的抬手去抓的時候,蒼蘊卻先她一手捉走了信鴿,而後忽然說到:“秦芳,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聽著柔音裡的一抹正經,秦芳的手縮了回來,她靠著他輕聲嗯了一下:“說吧。”
“我要走了。”
“又是兩個月嗎?”秦芳眉都沒挑。
這兩年裡,蒼蘊時不時要離開。每次出去都是兩個月,做什麼,她不知道,但回來的時候,都是一臉鬍子拉碴的疲憊之態,像是風雨兼程一般。
她沒問。因為她知道要這天下的他,是不可能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他總得去做他自己的事,許多事。
所以每次,她都會說。你可以慢慢回來的,不用那麼辛苦,而他卻總是攬著她說著永遠不變的五個字:“不行,我想你。”
不華麗的語言,卻最擊中人心,她知道他掛念著自己,為此願意風雨兼程,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所以當他這麼說時,她以為又是慣常的離開,他要去做那些為得到江山而不得不去忙碌的事,但這一次,蒼蘊卻給了她不用的答案。
“不止兩個月,這次,我最早能回來的時間,可能是……一年。”
秦芳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鬆散:“怎麼要這麼長時間?”
“我師父,要出關了。”蒼蘊的聲音似乎壓著什麼:“我必須回去做一些事。”
“哦。”
“你帶人打回都城,我也不能陪你了。”
“嗯。”
“你不要用內力,我留下的人手以及你自己的準備,我相信足夠你拿下南昭的皇權,所以千萬別用內力,我不在,沒人為你調息,你不凍死也會痛死,知道嗎?”
“好。”
“秦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