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姑姑你們慢點來,時間還早。”
說著,高嘉樹出了屋,隨即垮下肩膀,站在院子裡抬頭望著明媚的陽光,暗暗憂傷。
過了一會兒,高嘉樹嘆嘆氣上了車,驅車回家。
泡了熱水澡解乏,阿漁和高麗華帶上禮物出門,走路五分鐘就到了高家。
在高家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餃子,這一天就過去了。
第二天阿漁和高麗華前往公司參加一個重要會議。
蹲守在小區門口的男人終於等到那輛熟悉的車,也看見了前排的兩個人,確認無誤,狠吸一口煙,將剩下半截煙扔到窗外,抬腳一踩油門跟上,抽空發出一條簡訊。
老汪收到資訊,轉臉看向谷雅萍,把手機遞過去。
谷雅萍捧著手機,心臟重重一跳,險些握不住手機。高麗華母女終於回來了,她這邊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人,一打聽,高麗華母女竟然跑到國外逍遙自在去了,她能怎麼辦,只能乾瞪眼等著她們回國。
幸好,老汪還有些人脈,輾轉打聽到一些資訊,又是董事會又是開庭,高麗華母女肯定會回來。一定要在開庭前動手,萬一法院一次就判離婚,再動手就晚了。
果然,她們回來了。
房間裡的暖氣並不熱,老汪手心卻是冒出一層熱汗,事到臨頭他不禁想打退堂鼓,那可是殺人啊,要坐牢的,甚至死刑。
“要不,要不,”老汪嚥了一口唾沫,臉色蒼白下來:“算了吧,萬一被查出來,我們都得坐牢。”
這一刻,老汪是後悔的,他就不該色迷心竅。谷雅萍雖然四十幾的人了,但是她保養的極好,肌膚緊緻身段嫋娜,雖比不得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水嫩卻有著年輕女人所沒有的成熟風情,尤其她身上還打著老闆女人的標籤。她一主動,自己骨頭就輕了二兩,五迷三道,對方說什麼就聽什麼。
谷雅萍心頭一悸,手摸上了老汪的大腿,富有技巧性地揉捏著:“不會,樓薛剛絕不會出賣我們,他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還得了那個病,沒多少日子好活了,用他最後幾個月的時間換他爸媽老婆孩子後半輩子,他怎麼可能出賣我們。”
“沒了馮愉母女,馮遠鵬的錢就都是愷愷的。到時候我們就結婚,愷愷絕對不會虧待我們,我們去國外買個小島,再買一艘遊艇……” 谷雅萍循循善誘,描繪著美好的未來。
落在老汪耳裡,就是花老闆的錢,睡老闆的女人,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一旦成功,哪怕谷雅萍母子想過河拆橋,他拿著他們的把柄,也能要到一大筆錢。房貸,兒子留學的費用,自己後半輩子都不再是問題。
老汪眼神逐漸鎮定,僅存的猶豫膽怯消失不見,富貴險中求,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谷雅萍這才鬆了一口氣,眼望著窗外,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馬上,高麗華母女就要上天堂報到,馮家的一切都是她們母子的,她的夙願,即將達成。
樓薛剛開車綴在阿漁的車後面,內心難以描述的興奮。醫生說他只剩下半年不到的時間,用他這條命換兩個有錢人的命,還能還輕賭債再給家裡留下一百萬,值了。
這些有錢人就會剝削壓榨他這樣無權無勢的老百姓,今天,他就剝削剝削他們,樓薛剛眼裡泛出興奮之色,不像去赴死,倒像是就義。
行至偏僻路段,樓薛剛前後一觀察,很好,沒有車輛,踩下油門衝上去。沒有撞,而是製造出搶道超車剮蹭的意外。對方的車好,自己撞上去,一個不好,對方沒事,倒是他先賠了命。
可惜弄不到大貨車,樓薛剛胡思亂想著停在前面別住去路,隔著玻璃望過去,見對方沒有下車的意思,略略遺憾,自己便開啟車門一副要理論的樣子走過去。
踩下剎車的阿漁還有點小遺憾來著,很多年沒有開過碰碰車了。看了看大步走來的男人,阿漁挑了挑眉,也下了車。
副駕駛座上的‘高麗華’跟著下車。
樓薛剛身體輕輕戰慄,怒氣衝衝地指著阿漁:“你怎麼開的車!”
阿漁面帶薄怒:“是你搶道超車在先。”
樓薛剛兩眼一瞪,恁是蠻橫無理:“誰搶道了,路是你家的,開好車了不起啊。看看你把我車撞成什麼樣了,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這事沒完。”說著話,樓薛剛伸手想推阿漁激化矛盾,吵起來後他就能動手弄死這兩個女人,外人會當他是衝動殺人,是被這兩個臭女人激怒失去理智。女司機,有錢人,說不準網上輿論還會偏著他。
阿漁後退了幾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