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急忙拿出手機:“你別動手動腳的,讓警察來處理。”
‘高麗華’喊了一聲:“你要幹嘛!”
一聽警察,樓薛剛心裡一慌,上來要搶手機:“臭娘們,以為報警我就怕你了,不會開車就別開車,少上路禍害人!”
阿漁側身一躲,狀似要撥號。
樓薛剛也顧不得動機夠不夠了,從羽絨衣口袋裡掏出彈簧刀,眼裡冒出兇光:“用警察嚇唬我是不是!”
刀一亮,阿漁就開心了,這才是貨真價實的殺人未遂嘛!
樓薛剛惡狠狠地拿著刀捅過去,捅到一半,手被扣住,樓薛剛愕然瞪大了眼,滿眼的不敢置信,猛地手腕一疼,繼而腰身一麻,腦袋重重撞在堅硬的引擎蓋上,發出咚的脆響。
樓薛剛頭暈目眩,腦子裡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一股陰冷霎時順著臉頰蔓延至全身,激得樓薛剛狠狠打了一個哆嗦,腦子恢復幾分清明。
頭腦發熱的樓薛剛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剛才還被他一下子推了個踉蹌,轉眼卻輕而易舉地制服了他,當下汗不敢出,就見另一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女人拉下掩住嘴巴的圍巾,露出一張咋看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像高麗華卻又不像。
哪是什麼高麗華,阿漁可不敢讓手無縛雞之力的高麗華冒險,遂安排了一個與高麗華體型有些像的女保鏢,精心化了妝,現在的化妝術跟整形似的,不熟悉的人遠遠的還真看不穿。
女保鏢上前代替阿漁,換手的空檔,樓薛剛試圖掙脫,被一掌按下去,下巴磕在引擎蓋上,疼得眼淚直流。
“老實點!”女保鏢手上一使巧,樓薛剛只覺手都快要斷了。
聽著慘叫聲,女保鏢默默的想,僱主這麼能,顯得她吃白飯似的,趕緊表現表現,佣金拿著也不燙手些
阿漁活動了下手腕,踢了踢掉在地上的刀,嗤笑:“就這點本事,還想當殺手,寒磣死人了。”
樓薛剛勃然色變:“你!”
拿著手機的阿漁挑唇一笑,在樓薛剛驚恐的目光下:“喂,110嗎?有人要殺我……我沒事,行兇的人已經被我的保鏢抓住了。”她又報了地址。
樓薛剛目眥欲裂,眼珠子幾乎要蹦出來,保鏢,居然是保鏢!還特意裝成那個女人的模樣,她是故意,他媽的她故意引他上鉤。
報完警的阿漁俯視趴在車頭的樓薛剛,慢條斯理的幸災樂禍:“被抓了,定金會被沒收上繳,尾款也拿不到,還得坐牢,竹籃打水一場空。”
猜測成真,樓薛剛失聲尖叫:“你早就知道!”
樓薛剛如墜冰窖,絕望爬滿整張臉龐,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三魂六魄,泥塑木雕一般趴在車蓋上。
阿漁揚了揚眉毛,抬眸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開近。駕駛座上的男人,清爽的板寸,利落的眉眼,俊美非凡,見阿漁望過來,勾唇一笑。
經過時,男人降下車窗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溜一眼引擎蓋上的人,一隻手伸出窗外豎起大拇指。金主小姐姐果然藝高人膽大,壞蛋哪能在她的五指山裡蹦躂出花樣,自己杞人憂天了。
阿漁頷首一笑,她沒請許新出場,他的出場費可不低,雖然自己不缺錢,但是也不能浪費錢啊,再說了殺雞焉用宰牛刀。不過這份人情,領了,那麼多錢沒白花。
……
谷雅萍和老汪坐立不安地等著樓薛剛的捷報,心跳如擂鼓的谷雅萍再一次在腦海中演習。樓薛剛會一力承當下所有罪名,前兩天她還剛剛看到一條因為加塞鬧出人命來的新聞,那樓薛剛長得一臉橫肉,一看就是個暴脾氣,又得了絕症,說他仇富反社會臨死找人墊背都說得過去。
就算有人懷疑她,可沒有證據,又能把她怎麼樣,給的是現金,聯絡用的是不記名的手機卡,警方找不到證據,找不到的。
話雖如此,谷雅萍卻忍不住又開始剝手指甲,她一緊張就有剝指甲的習慣,細細回憶,覺得沒有任何破綻。
等啊等,谷雅萍再一次發問,聲音已經急躁:“怎麼還沒來訊息,他失手了?”
老汪不比她鎮定,買兇殺人,他也沒經驗啊,如何不慌張,尤其這已經開始動手卻沒結果傳來,不上不下的吊在那,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老汪拿起茶杯灌了一口,水已經涼透,入喉冰渣子似的,刮過喉管,又冷又疼。
谷雅萍盯著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眼皮不受控制地輕輕跳動,越看越覺得這手機不詳,在計劃裡,樓薛剛得手後,他們會毀了這張電話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