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塗藥。”
可傷處私密,哪能讓他塗?李綰不肯,搖頭道:“你去洗吧,我自己能塗。”
宋懷秀語氣寵溺,“你自己又看不到,塗著費勁。跟我還害羞什麼?”可每次好心最後都染了情、欲。
李綰紅著臉,將腿曲了起來。宋懷秀挑出藥膏,只見花蕊處紅腫著,怪不得疼哭了她,指腹所觸,是一片滑潤。一股火熱又從他小腹躥起,可不忍心再折騰她,宋懷秀啞聲道:“阿綰睡吧,我去洗洗。”
泡在涼水中,硬壓下了火氣,等他再回屋時,她在被中蜷成小小一團已是睡熟了。宋懷秀吹熄燭火,輕手輕腳上了榻。
夜涼如水,許是錦被不夠厚實,李綰就像是尋找熱源的小動物一樣,漸漸貼到了宋懷秀身邊,將頭埋在他的頸窩。
聞著她身上幽甜的香氣,宋懷秀心中的甜蜜欣喜滿的快要溢位來,剛想伸手摟住她,李綰卻比他快了一步。
年輕男人火力壯,暖和的很,她感到暖意,手腳都纏了上來,像是一條八爪魚掛在他身上。宋懷秀渾身一僵,那兩團渾圓的柔軟緊緊的貼在他的手臂上,瑩白光潔的大腿勾上了他的腰。
方才用冷水壓下去的慾望,一下子又變得興致昂揚。
宋懷秀只剩下滿臉苦笑。
能娶到綰綰真好,可她當真不是個妖精?那怎能一舉一動都能勾的他動情,她自己卻渾然不知睡得香甜。看看那些話本子裡,遇上狐狸精的書生哪個能長命百歲?
可看昏暗中女子絕美的側顏,宋懷秀嘆了口氣,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妖精便妖精罷,他實在是喜歡的不得了。
第77章 東宮
因是新婚燕爾; 尚的又是頂頂尊貴的公主娘娘; 兵部衙門特許了宋懷秀十日假,他難得清閒下來,便整日和李綰膩乎在一起。
才嘗過了那事的甜頭兒; 男人哪有不貪歡的?有時白日裡也拉著李綰胡鬧; 李綰為這事兒惱了他幾回。
她生氣也不全是因為臉兒薄,橫豎這府裡住的; 除了他們夫妻便是伺候的下人們; 縱使在房事上胡鬧些,也不怕長輩怪罪; 至於底下人說嘴?說就說唄。不嚼舌頭人還是人嗎?那不都成了聖人了!她就是天天吃齋唸佛,底下人想說也照樣有的說,反正借他們倆膽兒,也不敢嚼到她面前來就是了。
可男人要的勤; 一次又那麼久,合著整日裡他倆什麼也不幹; 就在房裡折騰了?這也忒不像話了些!拋開面子不談,身子也受不住啊!他宋懷秀是習武多年,身強體壯,可李綰卻是個嬌氣的,每次雲雨過後; 便腰痠腿軟床都下不來,沒個兒不惱他的!
她氣哼哼的,宋懷秀也自知理虧; 又整日變著法兒的哄。今兒陪著逛夜市看花燈,明兒陪著挑裙衫買首飾,反正只要是李綰喜歡的,他嘴裡就沒個不字兒,將人寵的沒邊兒,不是揹著就是抱著,就差吃飯時一勺勺喂進嘴裡了。
那模樣,身邊兒長隨都沒眼看。心道將軍這哪是娶個媳婦兒?養閨女也沒他這般慣著的!長隨名喚五海,二十出頭,是個精明的。他家裡婦人也在府裡當差,瞧得眼熱,下了差回房與他道:“你瞧駙馬爺多會心疼人!你成日跟在人家身邊,就不能學著點兒,也心疼心疼你媳婦兒?”
五海扔下手中花生米,斜眼笑道:“行啊。多大點兒事?只要你有公主娘娘一半兒好看,或者有人家一半兒嫁妝,你讓我幹嘛我幹嘛,讓我天天喊你媽都行!可你是那命嗎?”他拎起酒壺塞到媳婦兒手裡,“可甭想那些個沒用的了,先給爺們兒把酒熱了去!”
女子笑啐他一口,拿著酒壺往裡屋走:“呸,老孃要有那長相、那身份,還能瞧得上你?給我提鞋都嫌你磕磣!”
笑罵著也就過去了,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人和人不一樣,夫妻間的相處更是大不相同,有倆人甜甜膩膩的、也有過成冤家的,有雞飛狗跳比唱戲都熱鬧的,也有一輩子相敬如賓的,可無論怎麼過,只要人家兩口子願意,那就誰也管不著。
轉眼宋懷秀的假便歇完了,再怎麼不捨得,也得去兵部點卯。男女間好像大多是女子更願意黏糊著,到了他倆這卻調了個兒。李綰十分坦然,只囑咐他早些回來。宋懷秀滿臉依依不捨,那眼神幽怨的,恐怕要是皇帝允許,昭義將軍會天天揣著媳婦兒去上朝也不一定。
在李綰看來,這日子簡直不能更逍遙。兩世為人,她一直被困在宮闈內苑之中,如今嫁了人才知什麼叫自在。既無公婆,也無姑嫂,偌大的宅院全憑她一人做主,也沒有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