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看見還棄之不顧有些說不過去。
冬青彷彿會讀心,道:“她當日與我一同捆在劉婆子的馬車上,我當時凍傷風寒嚴重,她對我有看顧之恩。”
“雖然她是娼妓,卻並無傷天害理,我們幫她一次。”
冬青還擔心瑾瑜看不起賤籍,不願與之扯上一絲關係,忙設法說服。
瑾瑜自然不會看不起賤籍,若是自己自甘墮落他沒話說,但這女子是身不由己,才會輾轉落成賤籍的境地。
當即搭手把女子送到就近的醫館,讓大夫先給她保住性命。
大夫號了脈,直搖頭嘆息。
瑾瑜嚇了一跳,“怎麼了?難道她沒救了?”
如果就這般死了,那也太慘了,而且他們送醫時死的,這個女子的老鴇肯定會訛他們一大筆錢,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一事未成。
大夫莫名其妙看了瑾瑜一眼,“她不會死,但身孕只怕是保不住了,我抓幾服藥,還好身孕只有兩月餘,流淨了就好。”
瑾瑜這才鬆口氣,只要大人不死就行,這孩子若是來到世上,也是白遭罪。
畢竟沒有親爹,母親還是個娼妓賤籍,怎麼看都前途無亮。
大夫起身抓藥,又道:“恕我多嘴問一句,這病患……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吧?”
冬青點頭,“不瞞大夫,我們在路上看到她的,不是良家婦女。”
大夫又搖頭,“嘖……我就說,懷的孩子如此容易就掉了,她至少連續服用了數年的避子湯藥。”
瑾瑜與冬青對視一眼,沒有開口。
他聽聞風塵女子為了生意,會長期食用水銀之類有毒物質避孕,很可能導致終身不孕。
領了大夫抓的藥,老大夫與瑾瑜大眼瞪小眼,這女子自然是不能留在醫館的,現在已經接近天黑,他要關門了。
冬青招呼瑾瑜,“瑾郎,幫我一把,我們把她帶回客店吧,再要一間房就是,等她醒了,我們把藥給她,她就會離開的。”
“也成。”
為了讓冬青省力,瑾瑜將這女子橫抱回了客店,又要一間房,把女子放到床上。
冬青找夥計熬著藥,燒了熱水,把瑾瑜推出門去,“你先回屋,我幫她處理好就過來。”
瑾瑜怕累著冬青,本想說幫忙,但想想這種事他實在不好幫忙,只能委屈冬青一下了。
女子只是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