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張貴妃怒道:“要我說那齊右充就該死,好好的帶公主去什麼墓地!”
“母妃……是我逼他的。”
“好了,”仁宗大手一揮,“你先進去歇著,齊右充的事情我們再說!”
趙碧嘉哀求的看了父皇兩眼,仁宗受不了她這眼神,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包拯已經查清楚了,他私底下收了別人銀子,才讓那些人抬著棺材從避暑山莊後頭過的!”
趙碧嘉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話,想了想又抽了抽鼻子道:“還有個道士把我救了,說還得調養調養。”
“趕緊叫他進來!”張貴妃急忙道,“邪物衝體,你哪兒來的這麼大膽子!連墓地都敢去!”
只說了兩句,看著自己女兒慘白著一張臉,眼眶還紅腫著,張貴妃不由得放軟了聲音,“這次知道了?”
趙碧嘉點了點頭,見太監已經出去叫人了,急忙挨著張貴妃坐在屏風裡頭,道:“我得聽聽,萬一他們聽岔了呢。”
張貴妃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要緊的事情自己也得知道,當下又讓叫人拿了軟墊子過來給她靠著。
趙暄靠在她一邊,小心翼翼抓著她的手,輕聲道:“姐姐,我再不跟你搶東西了。”
趙碧嘉原本倒是不覺得什麼,只是被他這等小孩子很是真誠的說了一句之後有點傷感,心裡默默吐槽一句:我跟你搶……
不多時凌雲等人進來,別的人都是見駕見慣了的,只有凌雲是頭一次,因此不管是仁宗還是張貴妃,又或者趙碧嘉,都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凌雲進來衝先是衝皇帝行禮,又衝著屏風遙遙一拜,這才站直了身子回話。
趙碧嘉自小得仁宗喜歡,否則也不會沒出嫁就有了封號。
仁宗看見凌雲,也顧不得什麼儀態等等,很是著急便問了“公主身子可有礙?需要什麼你只管說。”
在聽凌雲說了只要好好調養就沒什麼問題之後,依舊不怕麻煩的讓凌雲將怎麼調養一一說了個遍。
仁宗皇帝聽完,終於放下心來,嘆道:“倒也不算麻煩,只是這些日子要麻煩道長了。”說完又問道:“不知道道長仙鄉何處?”
凌雲又把剛才對趙碧嘉等人說過的話,特別是他的來意又說了一遍。
仁宗見過的人多,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皇室宗親,總是要有那麼點要求的,哪怕一開始什麼都不說,後頭也會隱隱約約提兩句。
見凌雲凌雲如此坦率,仁宗思索片刻,道:“既然公主調理身子也得數月,朕又聽聞道長已是孤身一人,不如將這道館移到京城可好?這道館的名字——”
仁宗頓了頓,凌雲很是有眼色接了上來,“玄明,玄明派。”
仁宗含笑點了點頭,道:“這牌匾朕親自來寫!”
凌雲又衝仁宗行了一禮。
趙碧嘉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又折騰了一天,一開始聽見怎麼調養的時候還有精神,到了開始商量報酬的時候就無精打采了,她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有點不由自主的想睡覺。
張貴妃使了個眼色,蘭君和月若兩個來將她扶了起來,張貴妃小聲道:“扶她回去睡吧,仔細伺候著。”
等到趙碧嘉迷迷糊糊的走了,凌雲朝屏風處又看了一眼,跟皇帝道:“還有一法。”
仁宗知道方才走的是自己女兒,心想這法子怕是不太好說,便道:“願聽道長詳解。”
凌雲平靜道:“公主這些日子怕是要嗜睡了,只是人生睡覺之時,尤其是夜晚睡覺,補的都是陰氣,但是公主是被厲鬼上身,需要補的是陽氣。”
“啊!”張貴妃一聲驚呼,急忙用手絹捂住了嘴。
宮裡也有些道家典籍,說到補陽氣,總是讓人想到房中術這等不太和諧的地方。
女人總是容易聯想的,張貴妃一想到她女兒才十六歲,又想什麼人才能配得上她,再一轉念又覺得這等倉促的成親,怕是要委屈了她,又想這麼短的時間,怕是連嫁妝都要湊一湊了。
仁宗皇帝是不知道張貴妃一瞬間就想了這麼多,尤其是他不過才皺了皺眉頭,說了一句話。
“道長有話直說便是。”
凌雲道:“只需讓一元陽未洩的成年男子,按照八卦圖,守在公主屋外的坤位中和陰氣便是。”
仁宗皇帝點了點頭,表情輕鬆了許多,“侍衛裡頭大把的好男兒,怎麼也能挑出來幾個。”
凌雲道:“那便只有這些了。”
仁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