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記響亮又震驚的耳光。直到這個時候,文廣帝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捅到了不該捅的馬蜂窩,祁氏有多大能耐,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祁氏要反,寧氏藥丸啊!
只可惜,這個道理他明白的太晚,並且,立刻馬上就要自食惡果了。
其實,大部分人都能看出來,祁氏早就存了不臣之心,只是礙於祁家世代忠良的名聲,才克己自重,但文廣帝的一招拙劣的刺殺,等同於公然藐視了祁氏的智商,不整你整誰啊?
祁墨州下了戰書,那文廣帝自然不能讓他離開建康了,當即派了禁軍將祁墨州包圍,潘壇作為丞相,被迫承擔了談判專家的職責:
“祁墨州,祁正陽讓你來建康,只怕就沒打算讓你活著回去吧?他這樣對你,根本就是沒把你當做親生兒子看待,你還替他賣命?”
潘壇這人比較陰險,攻人軟肋,直接對祁墨州言明,你不被你老爹重視,所以你老爹才會派你來做這件註定有來無回的事情。若是其他人,聽到這些話,多少都要有點動搖的,但祁墨州心性堅定,一眼看穿潘壇的意圖,冷靜對應:
“既然來了,我也沒打算活著回去!你們無需贅言,直接動手便是,我倒要看看,這建康城,能不能困得住我!”
若不是敵我對立,潘壇都要給這小子臨危不亂的氣勢點讚了,奈何祁墨州說完那句話之後,就不再和他多言,他身後之人一個傳訊口哨吹出,所有人腰間拔出響箭,對著半空同時拉響,一支支穿雲箭破響而出,一場實力懸殊的剿滅戰就此開展。
祁氏要反,那麼文廣帝說什麼也不能放祁墨州回去了,他身邊只有一百近衛,關上城門圍剿,縱那祁墨州有翻天之能,也不可能與城中幾千禁軍對敵,就算使用車輪戰也能將其剿滅,城外駐紮的祁家軍自有西山大營的精銳對應,自顧不暇,根本無法攻城救人,八千禁軍自城內湧出,勢要將祁墨州擒住,一時間建康城內喊殺震天,百姓們紛紛躲入家中,不敢出門,生怕遭受波及。
所有人都以為,祁墨州這回必亡,可誰知這建康城中硬生生的給他殺出了一條血路,他與身後諸將滿身是血,癲狂成魔,無愧戰場殺神之名,殺到最後,滿城禁軍皆為他氣場所逼不敢靠近,周圍盡皆屍體,猶如煉獄,使人心驚膽寒。
苦戰一個時辰之後,城外援軍終於殺入城中接應,城外禁軍沒有上過戰場,被祁墨州帶來的精兵打的落花流水,一個時辰就成功破門支援,祁墨州在眾將保護之下,居然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殺出建康城,逃出生天了。
所有人都明白,祁墨州這一去,不異於縱虎歸山。祁家定會傾盡全力顛覆寧國。
祁氏造反的終極序曲終於拉開了帷幕,文廣帝得知八千禁軍抓不住一個祁墨州,還被他給逃脫了,直氣得文廣帝把太和殿的獅子都給踢了,只是腳沒有獅子硬,獅子沒事兒,腳折了。
自文廣帝這麼一踢一瘸,祁氏與寧氏內戰就此開始了。
祁氏對寧國軍事力量分佈本就瞭如指掌,祁氏雖然意欲推翻寧氏,對寧國百姓卻是不傷分毫,用了兩年多的時間,以迅猛之勢,一路攻破了山海關,佔領了潼關,及黃河流域盡數收歸,一路南下,直逼長江,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文廣帝自知國運不濟,乾脆破罐破摔,不再聽聞奏報,不去商討任何對策,依舊在宮內夜夜笙歌,此情此景,忠良退,奸佞生,三年內滋生了一個官職,那就是隻要在文廣帝面前說祁氏必亡之類的話,就能晉升為一等宮人,若是有官員附從,那便連升三級,朝中內外皆被奸臣佔領,有人獻策文廣帝,藉由祁氏不傷百姓的理由,讓文廣帝將建康百姓集結城頭,充當稻草,抵抗祁氏;又有人提議讓死士扮演百姓,佯作出城逃命,混入祁氏軍中;一時間,各種小人行徑紛至沓來,將寧國最後一點聲威消磨殆盡。
潘壇等一干老臣已經不去上朝了,因為戰火,使得建康城的GDP直線下降,百姓叫苦連天,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家戶遷走,店鋪關張,官府無所作為,城內亂作一片,已經習慣了安逸的人們都不得不遭受時局的困苦,有能力的人家都繼續南遷,只求一個平安所在。
☆、第5章
潘家不能走,走了就是叛國的逃兵,百年聲譽將毀於一旦。可留下,潘壇也擔心一旦破城,這百年世家就要連根拔起,寧氏先祖那時候,潘家逃過一劫,這一次遇上了祁氏,潘家的前路如何,還真是沒法估量的。
朝廷日復一日的徵糧徵錢,不少富賈都被官府榨乾,城內各大勳貴世家亦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