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廷司的總管戰戰兢兢的收了皇上的手諭,第二天就給潘辰把事兒給辦好了,柔福殿就這樣設立了小廚房。
康壽宮的閆氏也得知了這個訊息,氣得一拍桌子,沈淑媛和閆昭儀都正在旁邊伺候,被太后這一拍給嚇了一跳。
“哼,她這是擺明了想與我唱擂臺了。真是膽大包天。”太后閆氏對潘辰的這項示威般的舉動做出了評價。
沈淑媛對潘辰那是恨之入骨,聽太后這樣說,哪裡有不附和的道理:
“就是的,潘昭儀也太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裡了,她所說的這種小事,居然也值得她去跟皇上提起,不就是仗著寵愛,恃寵而驕嗎?太后可千萬別輕易饒了她。”
要是從前的話,閆氏肯定得說沈淑媛小題大做,可是現在,她的心思早已轉變,從前她對潘辰寬容,一來是因為想靠她籠絡皇帝的心,二來也是看她老實沒有野心,可閆氏沒想到,潘辰就是個披著兔子皮的狐狸,表面上木訥蠢笨,實則奸猾無比,居然成功讓皇帝帶著她去白馬寺祈福,她那樣的出身,也配!
“潘昭儀不過是要了個小廚房罷了,也沒有沈淑媛說的那樣嚴重吧。”
閆昭儀還算說了句公道話,后妃的宮殿裡設立小廚房,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賢妃,淑妃,沈淑媛,包括她自己的殿中都有,潘昭儀只不過是一開始沒有提出來罷了,若是她一開始就提出來,那麼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太后此刻是跟沈淑媛站在一條線上的,對閆昭儀恨鐵不成鋼道: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沈淑媛說的有理,哀家也覺得潘昭儀近來太過囂張,儼然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她那種出身,居然也敢在哀家面前放肆,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閆昭儀縱然有心替潘辰說話,卻也是不敢與太后對著幹的,沈淑媛的話她敢反駁兩句,可現在太后也開口了,閆昭儀就果斷閉了嘴。
沈淑媛知道太后疼愛閆昭儀,有心與她結交,故而替她說話:“閆昭儀年紀小,哪裡動那些狐媚子的手段,太后莫要怪她,今後她接觸多了,定然會明白過來的。只是如今那潘辰,這般勞師動眾的做出此番舉動,太后難道就像這樣不了了之嗎?”
閆氏瞥了一眼全心全意告潘辰狀的沈淑媛,冷冷哼了一聲:“她勞師動眾又如何?不過是耍的小心眼兒,小手段罷了,哀家還會怕她?設立小廚房又如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哀家倒要看看她能空手在她的小廚房裡,做出什麼花兒來。”
潘辰以為她這個太后是傻的嗎?隨隨便便折騰一些動靜出來,她就會上趕著去為難她嗎?閆氏相信,只要自己對潘辰動手了,那潘辰定然會以此讓皇上出面,她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閆氏等著潘辰主動去告狀,然後挑起事端,潘辰將計就計,虛晃一招,若是閆氏沉不住氣,那主動權就回到了潘辰手中。閆氏一眼就看穿了那個狐媚子的心機,暗自在心中冷笑。
太后閆氏這麼一說,沈淑媛和閆昭儀就大致明白了太后的應對策略,也不敢再多話了。
而另一邊,內廷司對祁墨州的手諭,執行起來還是相當給力的,其實宮裡的每個宮殿,在建立之初,都開闢出一間獨立的小廚房,只不過依照入住妃嬪的等級與要求,選擇設立與不設立罷了,所以,潘辰要了手諭之後,內廷司一日之內就替她把小廚房給收拾出來了。
月落跟著潘辰在裝置齊全,卻沒有任何加工品的廚房內轉了一圈,對潘辰問道:
“娘娘,咱們沒東西,要小廚房有什麼用啊?”
李全猶豫片刻後說道:“娘娘,要不我去找我那採買司的老鄉,讓他給咱們弄點柴米油鹽什麼的進來吧。”
潘辰搖了搖頭,毫不介意,在小廚房裡看了半天,才勾唇說道:“不需要找人!東西會有的,但首先得有做的地方不是嗎?從明天開始,月落和張能每天都去御膳房守著,柴米油鹽這類東西先讓他們送點過來,要是他們說柴米油鹽也全都搬到康壽宮去了,那便算了,若是沒全搬過去,就說我一定要,量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的剋扣,怎麼著也能送些過來,其他的東西看著辦,每樣東西都問問,有什麼拿什麼,若是他們說全都用掉了,分掉了,御膳房裡沒存貨,那就去找內廷司理論,御膳房裡沒有存貨,他們還做什麼御膳?”
太后想從根本上遏制住潘辰的生計問題,潘辰還真沒放在心上,她從來要求的就不多,東西能入口就成,那些大魚大肉的精細菜餚,雖然好吃,但對潘辰來說並不是生活必需品,而太后能剋扣的,也就是那些東西罷了,米麵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