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遲鈍,也不可能察覺不出後宮對她的惡意了。
其實,就潘辰而言,被孤立並不是什麼難熬的事情,反正她在後宮裡本來就是個靶子,靶子的天職就是眾矢之的,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對太后和各宮妃嬪的排擠與諷刺,她笑笑也就過去了,可現在這些事關生計的問題,可不是笑笑就能解決的了。
“娘娘,咱們還是去太和殿,把這些事情告訴皇上知曉吧,皇上若是知道了,定然要替娘娘做主的。”月落愛哭,給欺負了幾回,說起話來眼睛都紅了。
張能是一貫跟著月落後頭說話,此時也應聲附和:“是啊,娘娘,咱們已經好幾天沒領到什麼東西了,就算是御膳房送來的例食,那都是些粗茶淡飯的,連點新鮮的果子都沒有,娘娘若是不說,那不就正中了那些壞人的下懷嘛。”
潘辰坐在院子裡的搖搖椅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自留地,自留地裡的蔬菜已經頗有些規模了,秋天興許就能有一回豐收也說不定。
見潘辰不說話,月落和張能對看一眼,月落正要繼續勸慰潘辰,卻聽李全從旁說道:
“其實……我倒覺得,娘娘不需要為了這些生活瑣事去麻煩皇上,說出去多好聽呀,潘昭儀為了點吃的去跟皇上哭鬧,傳出去也不是什麼美名,還不如不傳,這些事情,未必就需要娘娘自己去說,皇上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拖的時間越久,對咱們娘娘越有利啊。”
李全的一番見解,說懵了月落和張能,潘辰倒是對這小子刮目相看了,李全給他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頭,說道:
“奴才只是這麼一說,還是得娘娘自己決定,但奴才真覺得,若是為了點吃的就去麻煩皇上出面,那不等於殺雞用了牛刀嘛,皇上的金面多金貴啊,總得留著以後更有用的時候……再用嘛。”
月落聽了李全的話,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擔心:
“可是,現在宮裡都在排斥咱們柔福殿,娘娘若是不說的話,在皇上發現之前,娘娘估摸著都沒有好日子過了,從前娘娘要什麼,御膳房就是加更加點也會盡快給娘娘做出來,可現在……娘娘要個芙蓉糕,三天前去說,第四天了都沒有,還給出了那麼個堂而皇之的理由,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張能嘆了口氣:“唉,太后娘娘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宮裡的人都知道,她不喜歡咱們娘娘唄。若是對娘娘好,那就是跟太后對著幹,誰心裡都有杆子稱,這時候,也不敢偏向咱們娘娘了。”
李全想了想柔福殿如今面臨的確實問題,但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雖說現在有困難,但我還是覺得,咱們不能去說。也許太后娘娘就等著咱們娘娘去找皇上告狀呢,那個時候,咱們娘娘就得被迫和太后正面對上,並且在這些小事上,咱們娘娘佔不到上風,皇上不可能為了娘娘把太后怎麼著,就算保了娘娘一回,可接下來太后再故技重施,咱們不還是得受著?等到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只怕連皇上都不願意管咱們柔福殿的事了,若真是那結果的話,你們想想,是不是對咱們娘娘沒有任何好處啊?”
三人討論結束過後,也沒聽到潘辰開口,三人不禁將目光轉到了潘辰身上,只見潘辰的目光落在綠油油一片的菜篷菜架上,李全見狀,當即就笑了起來:
“咱們不用問了,娘娘已經有了決定。”
潘辰轉過頭看了一眼李全,唇角勾出了笑:
“三個裡面,還就李全一人是個通透的,你們兩個啊,笨死了!皇上也不是咱們柔福殿專用的呀,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都往他面前捅,那顯得咱們多沒出息,多沒本事啊。不就是不給吃的用的嘛,吃的東西,是個無底洞,大魚大肉也是一天,粗茶淡飯也是一天,吃什麼從來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吃的安心,吃的舒服!”
月落她們對看兩眼,抿嘴問道:“那娘娘,您就真不跟皇上說了?咱們這些天勒緊褲腰帶生活嗎?粗茶淡飯我們倒是無所謂,就怕娘娘吃苦啊。”
潘辰爽利一笑:“誰說我不去找皇上了?我去找啊!”
李全愣住了:“娘娘,您什麼意思呀?不是奴才危言聳聽,此時真不能去找皇上,若真為這些小事鬧起來,對娘娘沒有任何好處。”
潘辰走到李全面前,篤定一笑:“你的意思我都懂,誰說我要去找皇上鬧了?你們就放心吧,你們娘娘也不是傻的,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這個人雖然不太喜歡把話全都說明了,但是今天我便給你們吃一顆定心丸兒,你們跟著我在柔福殿,雖說我不能保你們大富大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