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我嘛。”
祁墨州不禁失笑,平時在床上也沒見她說過這樣親熱的話,沒想到只是喝醉了酒,竟變得這樣熱情,祁墨州伸手撫上她光滑細膩的臉頰,細細描繪著她的容貌,手指來到她的唇瓣前,指腹按在她豐潤的唇瓣上,潘辰似乎感覺到唇邊癢癢的,忽的就張口把咬住了什麼。
祁墨州感受著手指上的溫熱溼潤,正有了興致,打算一天之中,除了酒肉,連色戒也破掉,可潘辰迷迷糊糊間又說了一句話出來,徹底將祁墨州的興致給澆滅了。
“祁墨州,你老實說……齊雪州是誰啊?”
祁墨州乍一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雙眼瞪得老大,猛地從溫柔鄉中驚醒過來,用力拉開了潘辰環繞在他頸項上的手臂,眉峰緊蹙,怒目圓瞪,似乎想從潘辰的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潘辰的手臂給重重的甩下,驚得她也微微睜開了雙眼,卻是找不到焦距,嘴裡咕噥兩聲之後,轉了個身,就抱著燻過檀香的被子,軟軟的睡了過去。獨留祁墨州僵立在床前,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懼中恢復過來似的。
齊雪州……這個名字已經有好些年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過了。腦中閃過一些從前的畫面,光影流轉間,破敗的小院,參天的枯死老槐,一口枯井,一屋子死寂……孩童的笑聲,熙攘的人群,行走的馬車,鞭打的陀螺,還有那個蹦蹦跳跳的小男孩手中拿的糖葫蘆,在沒什麼色彩的回憶中,糖葫蘆紅的妖豔……
☆、第57章
潘辰沒有想到,這趟皇家車馬全程接送三天兩夜超值白馬寺無購物純玩兒之旅,會在一場頭昏眼花的宿醉中平靜渡過。她甚至都不太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到柔福殿的。
一罈桂花釀,放倒了金剛葫蘆娃般的潘昭儀。
潘辰那個悔那個恨啊!她還沒來得及作威作福,還沒來得及坐實她紅顏禍水的名,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回來了。回來就回來了,要是回來之後也能悄無聲息的那就罷了,偏偏宮裡還有一攤子的破事兒等著她。
所有後妃矛頭一致對她,全都以為她這三天兩夜,近水樓臺先得月,偷偷的跟祁墨州做了多少這樣那樣的羞羞事,偷偷的對祁墨州說了多少後宮裡這樣那樣的壞話……
太后那兒更是對潘辰被祁墨州帶去白馬寺的事情耿耿於懷,雖然她也帶著閆昭儀過去,可是皇上在白馬寺的那三天裡,就連太后那兒都沒去一回,更別說讓閆昭儀在皇上面前露臉了,於是,太后就更加記恨潘辰了。
潘辰只要一出現,必然就是大家群起而攻之的物件,從前都說後宮里爾虞我詐,各自心懷鬼胎,但是祁墨州的後宮,在潘辰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變成了如今的和諧風貌——大家有志一同的將恨意全都聚集到了潘辰身上。
但潘辰位分雖然低,貌似後宮中之中誰都能踩她一腳似的,但真正那些位分高的想要對付潘辰的時候,李順總能及時帶著祁墨州的口諭來替潘辰解圍,讓潘辰免於被群起而攻之的下場,這麼做了好幾次之後,後宮裡終於消停了,也許是看清了潘辰這個狐媚子正當寵,皇上捧在手心裡的寶貝這個‘事實’,所以,太后臨時給除了潘辰意外的后妃們開了個會,大會的簡要梗概,大概就是讓大家不要去搭理潘辰,決定對潘辰進行冷暴力式的孤立懲罰。並且太后還看似大度的,免去了潘辰每天的請安事宜,實際上是想對後宮各部門表達潘辰被太后不喜之事,潘辰寶寶心裡苦啊。
太后管不了皇帝,但在後宮裡,她還是說了算的。
讓后妃不要搭理潘辰,讓宮裡其他部門對柔福殿的事情能拖就拖,雖然沒有明文懿旨下達,可宮裡似乎就是這麼做的。並且做的冠冕堂皇,叫人抓不出任何錯漏。
在月落第三次去御膳房沒有拿到潘辰想要的芙蓉糕之後,潘辰才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月落說御膳房給出的理由是:芙蓉糕裡的芙蓉全都被送到康壽宮去了,說太后臨時想要辦芙蓉宴。
御膳房來這麼一招,潘辰就是想去祁墨州那兒告狀,她也沒有說辭啊,總不能因為一塊糕點就去皇上面前告太后的狀吧。
張能和李全最近在各宮接洽也不太順利,潘辰的一件宮裝送到尚衣局去了四五天,張能去取衣裳,尚衣局的人卻說最近在趕製太后的鳳袍,只能讓後宮其他娘娘稍帶稍帶,可張能也說,他在取衣服的時候,明明就看見了閆昭儀宮裡的人和蘇婕妤宮裡的人捧著各自宮裡的衣裳去了,張能不服氣,去問尚衣局的女官,那女官只態度傲慢的說,那是閆昭儀和蘇婕妤早就送來的。
此類事情層出不窮,就算潘辰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