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於比喻事物興起上升。另一句則是出自《莊子·逍遙遊》,‘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直上者九萬里。’這一句眾所周知,奴婢就不多賣弄了。”
殷紅豆一個字都沒說錯,旁人目光曖昧,好奇得緊,傅慎時這樣的主兒,竟真的肯親自調教丫頭,倒算是奇聞。
傅慎時眼眸波光微閃,嘴角一動。隨後直直地盯著傅五,他捏了捏手上的玉戒指,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傅三朗聲笑道:“老六,你這丫頭肚子有些墨水,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啊。”
傅慎明也不自覺地看過去,小丫鬟生的豔而不俗,因為年紀尚小,倩麗不失清純,一雙水潤的桃花眼炯炯有神,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傅二手裡搖著扇子,眯眼瞧著殷紅豆,若有所思。
傅五面色漲紫,脖子都紅透了,他兩手緊緊攥拳,剜了殷紅豆一眼。
氣氛正僵,如意挑簾子進來,笑著稟道:“幾位爺,鄭夫人帶著她家小娘子和外甥來了。”
鄭夫人的外甥程似錦是傅三的跟屁蟲,也是武將之子。
傅五眼睛一亮,得意一笑,高聲應道:“這就來,那程似錦慣愛騎馬,爺得陪他玩一玩。”
眾人掃了傅慎時一眼,他沒法騎馬,傅五的話,擺明了說給他聽的。
傅慎時唇邊勾了個陰冷的笑,道:“時硯,出去。”
殷紅豆詫異地看了過去,傅慎時可不像自取其辱的人!
旁人也都瞪大了眼睛,目光裡全是難以置信。
第24章
騎馬射箭; 確實不適合雙腿殘廢的傅慎時。
但傅慎時說要去,殷紅豆也只能默默地跟上。
一眾郎君和丫鬟小廝都出了次間; 先去主廳裡同鄭夫人問安; 同鄭小娘子和程似錦相互見了禮; 才鬧著一道出去玩耍。
殷紅豆跟在傅慎時的身後,悄悄地打量著鄭小娘子,她個子高挑; 穿著一件水紅色的窄袖挑線裙,五官端正; 眉目深邃; 帶著些許英氣; 許是武將之女的緣故; 看著倒是比從前的張小娘子大氣灑脫許多。
只不過鄭小娘子面無表情地低著頭,看不出情緒。
總的來說,殷紅豆對鄭小娘子第一印象很好; 傅慎時喜怒無常,睚眥必報,將來娶婦就要豁達大度的才好。
這位鄭小娘子; 說不定就是傅慎時的良配。
殷紅豆因渺茫的希望而感到開心,嘴邊抿了個淺笑。
傅慎時瞥了殷紅豆一眼;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正好看到了正同程似錦說話的傅三。
他一邊示意時硯推著輪椅跟著人流出去; 一邊以低沉陰冷的聲音問殷紅豆:“你便那麼愛隨口恭維人?”
“啊?”殷紅豆愣然; 傅慎時怕不是要計較她從前對他說的話那些話吧; 她絞著袖口委屈道:“奴婢冤枉啊,今日三爺生辰,六爺不愛說祝壽的話,廖媽媽只好囑咐奴婢來說,又不是奴婢自己想說的。六爺舉世無雙,曠世無匹,奴婢從來一心裡只想誇六爺!”
傅慎時冷聲問她:“《詩經》和《逍遙遊》跟誰學的?”
殷紅豆一面跟著往外走,一面道:“從前聽主子們讀書學了一些,也就恰好會這兩句,旁的再不會了。”她的手擋在嘴邊,俯身低聲道:“六爺切莫聲張,否則叫五爺知道了,要說奴婢是草包,奴婢可不想留在莊子上胡亂配人,奴婢還要伺候六爺呢!”
傅慎時嘴角微微揚起,輕哼一聲便沒再問了。
殷紅豆撫著胸口鬆了口氣,真是技多不壓身,多背兩句詩總是沒錯的,感謝義務教育!
別院外牆的左邊便是馬廄,莊子上養著二十多匹馬,長興侯的幾匹寶馬也養在此處,價值千金。
今兒來的爺們都是騎馬來的,但鄭家和程家到底不如長興侯府富足,程似錦將自己的馬交給小廝,現從馬廄裡挑了一匹棗紅色的馬。
侯府的幾位爺坐騎本就價值不菲,他們依舊用自己的馬。
到了騎馬場,傅三問傅慎時:“六郎,你真要參加比賽?”
傅慎時也不看他,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遠遠地投向靶子的方向,冷淡疏離。
自己的親弟弟,傅三並不計較,他拍著傅慎時的肩膀問:“可要我替你挑一匹馬?”
“不必,這一局我不比。”
爺們賽馬,一般比騎、射,若兩局有兩人各得魁首,則加塞投壺,中多得者勝。
傅慎時放棄騎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