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快。”
她眼看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就要昏過去,卻還是不肯服輸。似乎這會兒承認她還愛著顧衛黎,是件比死還可怕的事兒。
顧衛黎緊皺著眉頭,幾乎已經瘋了,雙眼赤紅,尤為用力,下了死手。
林汐鷗意識逐漸開始不清醒,眼前變得模糊,只能隱約瞧見他憤怒的神情。)
忽然房門從外面猛地推開,聲音極大,鑽進耳朵裡,能把人嚇死。
林汐鷗已經不清醒了,恍惚得很,耳邊亂糟糟的,驀地感覺到脖頸上的壓力消失。
新鮮的空氣湧進鼻腔,隨即嗓子燒灼感強烈,特別的疼,她跌倒在地上,雙眼閉著,無力睜開。
林汐鷗像是被人抱在懷裡,緊緊摟著,卻又怕她喘不過氣,連忙鬆開,聲音焦急慌張,全然沒了平日裡的閒散。
“你不能死,聽見沒有,你不能死!”
她被吵的太煩,眼睫顫了顫,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好像瞧見了陳佑揚。
他的表情幾乎就要哭出來,眼神卻還強勢得很,頗為霸道:“你醒過來啊。”
但說話的語氣,透著深深的恐懼。
林汐鷗知道他會回來,因為陳佑揚今天出門的時候,她特意把他公文包裡的檔案,給偷偷拿出來了。
為的就是這一幕。
還好,時間卡得不錯。
陳佑揚跟警察在門口遇見,一起衝了進來,顧不上多說話,然後就瞧見了林汐鷗快要被掐死的模樣。
頓時嚇了一跳。
陳佑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過,明明林汐鷗就在他懷裡,卻隨時都有可能永遠離開。
他身子發顫:“你得陪著我,一輩子的時間。”
林汐鷗無法回應他,臉色蒼白的可怕,毫無生氣。
一連幾天,陳佑揚都守在醫院,幾乎沒合過眼,神經一直緊繃著,饒是醫生告訴他,林汐鷗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也還是放鬆不下來。
他臉色發黑,目光緊盯著林汐鷗,眼裡已經有了紅血絲,看上去尤為的駭人。
林汐鷗脖頸上的淤痕嚴重,都有些青紫,她本身面板就白,更顯得觸目驚心。
幾天的時間過去,她還是沒有醒,沉沉的睡著。醫生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但生命體徵一切都正常,只好安慰陳佑揚,讓他耐心等著。
陳佑揚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死守著林汐鷗。唯一走出病房的時候,就是在去見顧衛黎的時候。
他神情陰鷙,從未露出過這麼恐怖的樣子,恨不得殺人一樣。顧衛黎比他還要可怕,眼裡滿是不甘還有嫉恨,身上透著恨不得毀滅一切的瘋狂。
顧衛黎還沒有被判刑,兩個人在一個屋子裡見面,陳佑揚攥緊拳頭,唇動了動:“你該死。”
這話傳到顧衛黎耳朵裡,他盯著陳佑揚,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驀地笑了出來:“我知道我該死,所以想把她殺了,好去陪我。”
陳佑揚眼底陰沉一片,黑漆漆的,讓人畏懼。
顧衛黎還在說話:“我被她玩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居然能演的這麼像。”
這些話沒頭沒尾,陳佑揚聽不明白,看著顧衛黎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都陷入了癲狂狀態。
他眯起眼睛,冷不丁聽到顧衛黎說道:“我就是要她死,她活該,這個婊|子,下賤的東西……”
話忽然停住,顧衛黎被打了一拳,牙都快被打掉了 ,嘴裡吐出一口血,陳佑揚眼神發狠,努力剋制著情緒,才沒有讓自己出手弄死他。
顧衛黎被打的回過神來,他沒有跟警察說,為什麼會對林汐鷗動手,因為想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而林汐鷗打電話報警時,特意讓系統調成了男聲。並沒有人知道,是她打電話聯絡的警官。
顧衛黎看著陳佑揚的模樣,又想起林汐鷗那副算計冷淡的神情。
他唇上染著血跡,突然嗤笑了一聲,滿是嘲諷,透著幾分涼薄:“我居然,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
陳佑揚抬手整理領帶衣襟,不想再看他一眼,轉身就準備走出去,在跨出去門檻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聲音。
顧衛黎驀地抬頭,喉嚨發緊,抿了抿唇,還是聲音艱澀地問道:“她怎麼樣了?”
陳佑揚沒有理會。
沒過幾天,林汐鷗終於悠悠轉醒,瞧見的第一個人就是陳佑揚,他當時正拿了毛巾,要給她擦臉。
陳佑揚憔悴得很,臉上明顯瘦了下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