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透著疲憊。林汐鷗差點沒有認出來他。
在瞧見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陳佑揚特別激動，彷彿絕境中的人終於看到了希望。
林汐鷗唇動了動：“你……怎麼在這裡。”
陳佑揚張嘴，開口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眼神裡的愛意幾乎要把她吞沒，驀地伸手抱住她。
力道特別得大。
林汐鷗感到不舒服，稍微掙了一下，卻突然脖頸一溼，他把臉埋在那兒，不肯起來。
她動作一頓，沒有再掙扎。
林汐鷗脖子上的淤痕消退了許多，沒有昏睡的時候恐怖。她不是不想醒，主要是系統的金手指老毛病又犯了。
得昏個幾天。
醫生幫她做了個詳細檢查，確認什麼問題也沒有了，陳佑揚才接她出院了。自從林汐鷗醒過來，就沒提過顧衛黎。
似是把他遺忘了。
陳佑揚到現在也不明白，她跟顧衛黎為什麼會這樣，之前不是還恩愛的很麼。他上次去見顧衛黎，就是想把這事兒問清楚。
可是看見顧衛黎神志不清，說話沒頭沒尾的樣子，突然不想再去問。只要林汐鷗醒過來，陪在他身邊就好。
林汐鷗聽話得很，特別的乖，甚至開始依賴陳佑揚，稍一離開他，就覺得不高興。
尤為粘人。
陳佑揚皺著眉，看著待在旁邊兒，硬是要挽著他手的林汐鷗，聲音懶散：“你這麼貼著我，小心我過幾天就就膩了。”
林汐鷗眼睫低垂，考慮了一會兒，準備起身離遠些，卻一把被他拽住，陳佑揚不高興地說道：“亂走什麼，好好在這兒待著。”
她沒有辯駁，點了點頭。
陳佑揚對她現在的狀態，特別滿意。但心底總覺得沒著沒落，有些不安。他不去想那麼多，老老實實過日子。
可林汐鷗卻突然湊到他身邊，開口問道：“顧衛黎被關起來了嗎？”
他正在削蘋果，動作一頓，連著的蘋果皮頓時斷了，應了一聲：“嗯。”
林汐鷗聲音平靜，甚至溫柔得很，跟撒嬌似的：“你幫幫他，放他出來好不好？”
陳佑揚抬頭，看向她，眼裡毫無波瀾，輕聲問：“為什麼？”
她的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在，隨即又恢復了，聲音輕柔：“你幫幫他，這次之後，我就再也不見他了，永遠跟你在一起。”
陳佑揚半天沒有動，也沒有看林汐鷗，她逐漸開始著急起來，緊咬著牙，急切地問道：“可不可以？”
他緩緩說道：“顧衛黎是要殺你的。”
林汐鷗驀地一頓，盯著他，眼裡露出憤恨：“他不想的。”
陳佑揚覺得荒唐：“不想，那為什麼要掐死你？”
她緊咬著唇。
陳佑揚接連逼問：“告訴我，為什麼呢？”
林汐鷗使勁兒搖頭，似是想要躲開，卻終是忍不住爆發：“都是因為你！你早就知道他要過來對不對，所以就報警了，才會跟警官一起進來。”
“顧衛黎他是被逼的，他以為是我報的警，不愛他了。所以才會發瘋。”
“都是因為你才會這樣！”
陳佑揚眼底徹底冷了，他攥緊刀子，開口說道：“那你醒過來之後，為什麼還會在我身邊待著？”
她頓時表情透著悲傷：“我得求你救他。”
陳佑揚竟然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反應，他盯著林汐鷗，表情可怕，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他唇動了動：“我為什麼要救他，顧衛黎死了，對我沒有任何壞處，再也沒有人跟我搶你。”
林汐鷗柔順的神態，被這句話給打破，她情緒激動：“不可以！我這輩子只愛他。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會愛你。”
“我只會恨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陳佑揚眯起眼睛，把蘋果放下，重重的一聲，打斷了林汐鷗聲音，他直起脊背：“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林汐鷗呼吸一頓。
他驀地抓住林汐鷗胳膊：“你昏迷這麼多天，我無時無刻都擔心你會死。沒想到，換回的竟然是你巴不得我死。”
陳佑揚側了側頭，看著手裡的水果刀，勾著嘴角，聲音喑啞：“好啊，那我就順了你的心思。”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不愛我。”
林汐鷗有點懵，不是該說分手嗎？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佑揚拽上了車，車門被緊緊鎖住，林汐鷗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