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著眉頭:“混賬,再說一句,真把你的喉嚨割了!”
皇帝說這句話時,神情凌厲,又透著狠辣,絲毫沒有當年軟糯的影子。彷彿林汐鷗當初認識的奶娃娃,不存在過。
兩年時間,已經讓他變得徹徹底底。
在床上都尤為的霸道強勢。
殿外站著的丞相,脊背挺直,像一棵松柏,臉上的陰沉,讓人望而生畏。
他聽不到裡面的動靜,緊盯著寢殿的門,聲音像是從冰窖裡傳出來的,寒意跟刀子似的:“臣在此求見,皇上你該出來了,莫要再耍小孩子脾氣。”
裡面卻沒有回應,丞相的額頭冒了一層汗,天氣發熱,朝服又厚重,他眼神暗了下去:“聽見沒有?”
這一句聲音加大,不難聽出隱藏著的怒氣。
皇帝聽見,勾起嘴角嗤笑了一聲,臉上滿是嘲諷,他垂著眼睫,看向林汐鷗,輕聲說了一句:“他在替你出氣,可是不敢闖進來。”
“真是沒用。”
指尖順著林汐鷗的耳垂往下滑。
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猛地被皇帝橫抱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就發覺自個兒被他抱著往門口走。
林汐鷗眉心驀地一跳:“你瘋了!”
寢殿裡有些陰冷,不比外面,這會兒竟覺得有些冷,皇帝抱緊她,眸色發沉:“沒瘋,不過快了。”
林汐鷗忍不住掐他的後背,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皇帝輕笑了一聲,抬頭看著窗子,瞧不見什麼,他腳步緩慢,能感覺到林汐鷗的激動,衝著外面說道:“朕可是在辦正事兒,重要的很。”
這句話說的曖昧,聲音喑啞,裡面的欲|望明顯,沒有任何的遮掩。
任是稍明白些的,都能聽出來皇帝在做什麼。而且他這次沒有大聲斥責,卻聽得更加清晰。
顯然是在殿門不遠處。
丞相臉瞬間變得比剛才還要難看,黑沉沉的,像是從地獄冒出來的,滿身的戾氣。他死死盯著殿門。
皇帝吻著林汐鷗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道:“你莫要打擾,退下吧。”
他這會兒的神經,還不是很理智,藥效沒有全都消散。皇帝的動作比平時更加瘋狂。
林汐鷗忍得辛苦,她攥緊掌心,喘著費勁兒地說道:“你不想著怎麼把事情圓過去,難道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皇帝眼睛一彎:“是啊,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她眼神一緊:“你真的瘋了!”
他盯著林汐鷗,呼吸溫熱,眼裡的執著明顯:“離瘋了還差一點。”
皇帝原先怕跟林汐鷗的事情暴露,是因為當時還未準備好,擔心丞相對林汐鷗下手。
可這會兒他已經有了打算,而且最重要的是,再不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