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她的機會,定然是想著良方不讓周嬤嬤幾個好過的。
方才看青槐也是一身粗布衣裳,比起在裴家時,還要穿得寒酸,這裡可是王府啊,府裡的最低等的僕人,也穿得比外頭小門小戶的姑娘少爺還要好呢,又怎麼會有粗布衣服穿?
還不是在故意刁難和折磨她們幾個。
“嬤嬤,您方才從哪裡來?”
“奴婢……才從後院來……”周嬤嬤似乎不想讓裴曉晴難過,吱吱唔唔,裴曉晴抓起她的手攤開道:“顧側妃讓你如今做著什麼差事?為何您的手如此粗糙?”
周嬤嬤就使勁地縮著自己的手道:“沒啥,嬤嬤反正是個奴婢,什麼樣的事沒做過,哦,二奶奶,您這幾個月,都去了哪裡?為什麼會跟著王爺一起回來了?”
“就是出去散了散心,我既然回來了,就該去給顧側妃請個安,嬤嬤跟我一同去麼?”裴曉晴心中大怒,她方才還看到了周嬤嬤手臂上有一條條被鞭子抽打過的傷痕,顧側妃,你究竟多狠毒啊,連一個上了年紀的小僕人也不放過,楚雲羲已經被你的兒子害死了,你還不肯罷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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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羲已經被你的兒子害死了,你還不肯罷休麼?
“啊,好的,不過,奴婢就不去了,二奶奶您帶著青槐過去吧,奴婢……”周嬤嬤卻有點擔心道。
“是您的差事還沒有做完吧,您是害怕又被人打對不對?您是我大房的僕人,身契也是在大房,她就算是府裡的主子,也沒權利打我大房的人,除非,王爺不再認我這個兒媳,不然,我決不讓人欺負我的人。”裴曉晴堅定地拉住周嬤嬤的手,把青槐也一併叫上,三人一同去了顧側妃的院子。
青槐擔憂道:“太妃娘娘說過要來看望您的,二奶奶這會子走了,只怕太妃會打空轉身呢。”
“讓人去給太妃捎個話兒,就說我去給側妃請安後,再去給她老人家請安。”裴曉晴一刻也不想忍了,顧側妃也好,楚雲曜也罷,他們都是殺害雲羲的仇人,她的心口如同堵著一塊大石,不將這口惡氣排解,她感覺自己會暴炸。
周嬤嬤和青槐都感覺到了裴曉晴的怒氣,兩個心裡有著隱隱的興奮,又有些擔憂,如今王妃不在府裡,顧側妃儼然就是這個府裡的女主人,誰也不敢忤逆她半點,如今二爺又不成了,二少奶奶勢單力薄,還能鬥得贏顧側妃麼?
顧側妃聽說裴曉晴回來的頭一天,就給自己來請安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對前來稟報的李嬤嬤道:“還算她識時務,如今可不是當初了,再也沒有人為她撐腰,她敢不敬著本宮?”
李嬤嬤陪笑道:“可不是麼?王爺不過也是對二爺心中有愧,所以才會將她接回來,還給她個名份守著,要不然,就讓她死在外頭了又如何?再說了,這幾個月,她一個女人家,在外頭拋頭露面的,誰知做了什麼?一個寡婦,也不說顧及些,太不知禮了,還說是書香門弟出來的人呢。”
“李嬤嬤,您說話還是注意著些吧,二嫂的性子可不好,千萬莫要讓她聽了去,我聽說過,以前二嫂在孃家時,可是戳瞎過一個婆子的眼珠子。”楚雲婉先一步來給顧側妃請安,正好聽到了李嬤嬤的話。
顧側妃臉一沉,楚雲婉素來溫婉大方,性子最是柔順,李嬤嬤是自己跟前得力的,以往楚雲婉雖不巴結,倒也從不得罪,今天為了那個賤蹄子,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就敢打臉,也不怕自己生氣麼?
眼波一橫道;“雲婉在書院裡讀了幾天書,倒是越發的知禮了。”
楚雲婉自然聽得出這是反話,自從楚雲羲死後,楚雲婉心中難過,不願意常住在寧王府,就去了大周書院,那是皇家專門教皇室宗親女兒讀書的地方,主要還是學些女紅,及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
她常在書院裡住,一個月沐休幾天,才回家一趟,今天也正好是她沐休的日子,來給顧側妃請安,就聽到有人在詆譭裴曉晴,性子再和暖的她,也氣不過了。
她規矩地給顧側妃行了一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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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規矩地給顧側妃行了一禮道:“書院的禮儀確實教得不錯,尤其為人之道,先生說過,為人在世,良心正義乃是根本,若這兩點都不要了,又與畜牲何異,母妃,您說是嗎?”
顧側妃聽了氣得臉都紅了,楚雲婉竟然敢把她罵作畜牲,好大的膽子啊,可是,她又不能發作,不然,就是自承是缺心缺德的畜牲了。
裴曉晴正好聽見楚雲婉不緊不慢的聲音,心中不由暢快,楚雲婉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