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四伏的境況。
我又將視線落在右側,身邊的何予恪已經可以活動身子,他直起上身,正目光冷肅地正打量著溶洞裡的每一寸角落,似乎在尋找什麼。
轉頭看到我的時候,眼底的冰寒消融了一些,帶出一些我看不清楚的情緒。
他突然站了起來,拿起他的劍,步履略帶蹣跚著向天光照進來的那一側走去。然後拿著劍一下一下地鑿那一頭的巖壁。
“你在做什麼?”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想試一下。”他低沉的聲音從敲打聲中傳來,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這一頭既然有光可以照進來,巖壁的厚度應該比較薄,我看能不能把它打通了。”
我立刻明白何予恪他是想鑿壁開路。在現代隧道都能挖出來,這又何嘗不可,即使此時沒有先進的挖掘工具,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表示支援他,並且馬上身體力行加入了他。雖然我能貢獻的力量是那麼的微薄,並且何予恪也一再表示不需要我的瞎摻和,但是我深諳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規律和領導幹部帶頭幹粗活的激勵效果,依舊堅持著拿出我的小匕首切切鑿鑿起來。
挖了幾下發現這石壁比想象的硬度要脆的多,我恍然大悟,這溶洞多是由石灰岩組成的,石灰岩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鈣,這片潮溼多雨的地帶岩石裡不乏水分,我一邊鑿一邊不斷地往巖壁上哈著氣。
何予恪奇怪地問道:“公主,你吹氣做什麼?”
“加點二氧化碳讓碳酸鈣變成碳酸氫鈣,更脆更好鑿一點!”我正乾的認真,不假思索地把腦袋裡的化學公式表達出來了。
何予恪更是一頭霧水,疑惑道:“什麼碳什麼鈣?”
“哦!”兀然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只好又開始瞎扯,“我曾聽一個很有學問的師父說起過,對著溶洞裡的岩石吹氣它會變得更脆一點,我在試試靈不靈呢。”
何予恪那略帶疑惑的眼神還未完全釋然,彭詡的聲音又從遠處傳來:“筠兒,你什麼時候認識過那樣的師父,為師怎麼不知道呢?”
我朝那邊喊道:“彭詡,你別在那裡唧唧歪歪啦,快點過來幫忙,我們要出去必須齊心協力共度難關啊。”
與我高昂的聲音截然相反,彭詡的聲音低了下去:“其實為師覺得這裡挺好的,不太想出去。”
我笑,他當然不想出去了,在這裡呆上一陣子,重見天日之時已然改朝換代。我說:“好吧,你在這裡直接等著敲鑼打鼓做駙馬吧。”
我和何予恪耗盡心力鑿了一天一夜,當然我的貢獻基本上是形式大於內容的,主要勞動力輸出是何予恪。嘿,還真的老天開眼運氣不懶,果真鑿穿一個小洞來。
透過洞口向外望去,發現我們所在的是一個半是礁石半是軟土的小島,島上有許多翠綠的孟宗竹,外面一片綠意盎然,讓人心嚮往之。
這麼一來原本枯竭的體力再次小宇宙爆發了。這種感覺就像在沙漠裡乾渴許久終於發現水源一般,即使是瘸子都能健步如飛起來。
我們將洞口開發成可容一人透過的大小,何予恪先託著我爬出去,然後他也跟著跳了出來。
何予恪一到外面就目光眺望著看向遠處,直往岸邊走去。
還沒等我邁開腳步,第三個人也跟著跳了出來。
我怒道:“彭詡,你不是喜歡在裡面待著嗎?”
彭詡面色虛弱著:“為師失血過多,要找一些東西來調理身子。”
我朝往遠處走去的那個背影喊道:“何予恪,你快回來。”等何予恪走近了,我說,“你把他的穴位給點了,我怕他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何予恪欣然應允,下手幹脆利落,把彭詡放倒在一棵樹下。
彭詡中毒已經兩天還還是無力還擊的樣子,我很好奇:“彭詡他到底中的什麼毒,藥效多久?”
何予恪道:“他中的毒需要有人幫他打通經脈才能恢復功力。”
“那好極了。”
一看彭詡不再有威脅,我開始兩眼放著光在周圍尋查有沒有可食用物種,這可是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我的目光落在樹上地上各種目標群體可出現的地方,終於讓我在幾顆大樹之間發現了蘑菇。
我採了很多蘑菇,用幾片大樹葉包起來之後又用軟土糊在外層,放進炭火裡面烤。不多久,蘑菇的香味飄了出來,這一刻我突然覺得這個坑人不息的世界都開始變得美好了。
我用樹枝撥開外層烤乾的土層,用樹葉盛著蘑菇端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