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像迷宮一般,十分適合打伏擊戰。

何予恪衝那頭喊道:“屠傑,回城擺出鉸星陣,要讓下曹成為犬戎人聞之生畏的鬼城。我守在這裡給你爭取時間。”

說話間,他又射殺了三個敵兵。

屠傑聞言收弓,從城頭的最高處一躍而下。

何予恪又對屠傑打了個眼色:“把公主也帶走吧。”

此時屠傑風塵的臉孔上再沒有滿不在乎的囂張,只剩下悵然與凝重,一聲“領命。”便拉過我的手往踏道而去。

我回頭指著何予恪的背影道:“你哥他不會有事吧。”

屠傑頭也不回道:“沙場本就殘酷無情,沒有辦法想那麼多了。你在這裡只會讓他分心。”

我又何曾不知就是這個理,所以也不再黏黏糊糊哀哀悽悽,果斷退去。

城裡頭的壯年男子為雪前恥,都爭相充作武力。我和一幫婦女孩子躲在一大戶人家的菜窖底下,時不時地著人出去探聽一下情況。

何予恪攜將士們在城頭又堅守了一天,城門被毀崩塌成廢墟,終於潰退下來,引著敵軍入了城。

阡陌之間,陷阱遍佈,鉸星陣靈活多變,神出鬼沒,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絞殺敵軍無數。犬戎人終於吃到了苦頭,不再人海戰術,分散兵力於多處旁敲側擊。戰事一度陷入膠著。

單單只是拉鋸戰,我們還能和敵軍死耗到底,可誰又想到,本就不習慣邊境苦寒氣候的中原將士遭遇了漠北迄今為止最為嚴酷的寒流。外邊天寒地凍,若是躲進屋子裡,生生火爐子,倒還能捱過這一季,可惜這樣子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兒郎們是保家衛國的軍人,不得不奮鬥在戰爭的第一線,於是這幾天不斷的有人凍得失去知覺。

我著婦人們輪流出沒巷間,偶有看到凍得奄奄一息,不省人事的官兵便拖進菜窖裡照料。可惜大部分鮮活的生命已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一個看上去只十七八歲的年輕將士臉頰被炭盆中的火光映得起了血色,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漸而轉醒,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他對我道:“犬戎蠻子中有一員大將破了我軍的鉸星陣,你道這人是誰?”

他似乎十分驚恐,以致神智恍惚。

我重複道:“是誰?”

“慕容將軍!慕容將軍竟然幫著犬戎狗賊,對我們的兄弟橫刀相向!”他說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也衝口而出:“胡說!”

“鉸星陣本來就是她創出來的,自然破得,慕容將軍殺了我們好多兄弟……”他說著說著便痛哭起來。

這其中一定有隱情,一定!我披上斗篷涉險往中軍指揮處而去。外面是冰雪的世界,寒風呼嘯著,塵土與雪沫拔地而起,凍出的鼻涕很快結冰,跑得不夠快雙腳就會麻木。

我衝進那最高處的宅院,一進屋內,雪粒子在身上化作水珠。我看到屠傑在那裡焦躁不安地踱來踱去,“屠傑,何大人呢?”

屠傑欲言又止,“他帶著人馬去堵截一個人。”

“什麼人?”

他搓了搓手:“我也想知道,什麼人這麼讓人充滿好奇。”

我們倆守在火爐邊緊緊盯著門外,鵝毛般的雪花撲簌簌地掉落,一刻不曾停歇。

傍晚,何予恪歸來,肩上扛著一人,用麻繩結結實實地綁縛著,看到我遲疑了一下,“你來了……”

我點了點頭,又看他將肩頭的女子放在軟墊上,“快,快叫軍醫來看看怎麼回事,她竟不認得人了!”

我一看到這個女子便情不自禁地喊道:“慕容雲遙!”

屠傑也出聲:“真的是慕容將軍!”

女子身著犬戎裝束,身形修妍,像受了驚的小鹿,疑惑與警惕地打量著我們,但依舊難掩其眼神的倔強。這麼茫然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失憶……混蛋允彌對慕容雲遙做了什麼!

屠傑走上前去:“慕容將軍,那你認得我嗎?我是屠傑,我們八年沙場生死與共。”

慕容雲遙趁他不注意的當口,一躍而起用嘴奪了屠傑腰間的劍,將屠傑衝撞在地。

她銜劍單腿半跪在地,目中迸射出怒火來,實在是太有爆發力的女子。“我是犬戎王妃,你們不要再故弄玄虛了!”

啊哈,犬戎王妃,她被允彌洗腦洗個徹底。

何予恪安撫道:“你有沒有想過,你若真是犬戎王妃,為何懂得破解鉸星陣,又為何說得一口順溜漢語?”

慕容雲遙捂住腦袋,十分痛苦的樣子:“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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